那时的烟花绚烂,照亮的却是岑清伊孤单的身影,她一个人,在别人家里过着所谓的团圆年。
那感觉像是她在奢望,她在向冷漠的人生过分渴求不该属於自己的东西,所以岑清伊之后一直都不爱过年。
没人规定只有过年才可以放烟花,眼下怀里抱着江知意,岑清伊心头没有过年时的悲凉,反倒可以欣赏烟花的美。
夺目的烟花之下,穆青偏头偷瞄,她看见不一样的表情。
江知意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岑清伊仰着头,表情由最初的凝重变为轻快,她曾长长的呼口气像是在叹息,但最后是满脸的笑意。
江知意扬起头说了什么,岑清伊自然地屈膝侧耳倾听,她抬手罩在江知意的耳边也说了什么。
其实说的是:
“宝贝喜欢吗?”
“我很喜欢,谢谢你。”
不过是短短的对话。
岑清伊抬手指着天空,显得很兴奋。
陈念笙轻轻撞了下穆青,穆青收回视线,也望向绽放的烟花。
短暂而又辉煌的一瞬,这就是烟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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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烟花结束,忍冬叼着烟走到的岑清伊跟前,夹着烟递给她。
岑清伊有些兴奋,江知意放开她,“去吧。”
岑清伊随着忍冬去了第二处烟花的摆放点,三姐妹围拢过来。
距离有些远,岑清伊和忍冬两抹身影正向远处奔跑,两个人边走边打闹。
岑清伊倒退着跑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被身后别墅亮起的灯涂上朦胧的暖色。
穆青突然长叹口气,江知意回身看她,笑着问:“怎么了,穆姐姐。”
“想起你今晚跟我们说岑清伊的事,让我想起古希腊则学家爱比克泰德的一句话。”
陈念笙接过话,“我们登上并非我们所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
穆青点点头,“跟岑清伊相比,她更令人钦佩。”
“是啊。”顾汀蓝由衷地感慨,“即便失去记忆,即便孤苦无依,她也在努力生活,我以后不能动不动就丧了。”
“一手好牌未必能赢,一手烂牌未必会输。”江知意背着双手,望着宝石蓝的天空,“真论起人生赢家,她胜过我。”
“那是,人家现在抱得美人归,可不人生赢家吗?”穆青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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