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江知意正在李春芬旁边,李春芬也听出刚才的声音来,“是伊伊吗?”

“嗯。”江知意笑了笑,“您感觉怎么样?”

李春芬摸摸胸口,心里终究不是滋味,眼泪打转,叹了口气,“就是伤口疼的时候会瞎想。”

传统的人,骨子里觉得汝房是一个女人该有的,现在被切掉一个,总觉得和别人不一样,自己看轻了自己了。

“伯母。”江知意坐在床头,“您说的我能理解,但活着是最要的,是不是?”

道理,李春芬都懂,“江医生,甭劝她,过阵子就适应了。”陈伯想得开,“活着比啥都强,这楼里好多恶性的,好多放化疗的,人家头发掉光了,照样乐呵,跟人家比,我们算是很不错了。”

李春芬闻言抹抹眼泪,点点头叹口气:“说的也是。”

“江医生,你没事不用过来,哪里有问题,我再去找你。”陈伯总怕麻烦了江知意,江知意站起身,“没事,这是我作为医生的职责。”

“你得照顾好身体,包括伊伊也是,可不能忙起来不顾身体。”李春芬转而念叨起江知意,哭过后的鼻音重,嗓子也哑了。

叙旧扯闲话,转移注意力,李春芬没那么难过了。

“行,伯母,那我先走了。”江知意已经让人订餐送过来,“伯母还是清淡,伯父吃点好的补补,陪护很辛苦的。”

老两口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和感动,连连道谢。

江知意临走前,李春芬忍不住问出院,江知意安抚,“别急,到日子我会让你们出院的。”

“反正都是养身体,回家也一样。”李春芬左右求半天,江知意答应他们,“过了一周,没什么情况,就让你回家。”

江知意打开门,李春芬的手机响了,她哎呀一声,江知意回身,“怎么了?”

李春芬手抖,“是、是伊伊。”

李春芬心急道:“这,这……”

“我接。”陈伯夺过手机,“你不会撒谎,万一说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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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步子一顿,站在门口没动。

陈伯接通,李春芬想听,他按了免提,“娃啊,怎了?”

“伯父,我今天才发现,我包里怎么有个大红包,是你们放的吧?”

老两口一起看了眼江知意,陈伯尴尬地咳嗽一声,瞅着李春芬,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李春芬性急,怕岑清伊等急了,接过电话说:“伊伊啊,那钱是给你和江医生的,你们两个好好的,我知道你们两个不是一般人的关系,我这也没啥可以给你的……”

“哎呀,那怎么行嘛。”岑清伊果然急了,“再者伯母鼻音怎么这么重,感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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