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吟没有再还手,豆大的泪水砸在她的脸上,似乎淌进心底,温热转瞬冰凉刺骨,她失愣愣地望着岑清伊,确认似的说:“结过婚?”
岑清伊猛地薅衣领,将人拽起来,丢到沙发上,抬手甩了甩腕子。
苏吟又问:“你们离婚了?什么时候?”
岑清伊的嘴巴里此刻尝到了腥涩的味道,她抬手抆唇角才发现流血了,她低头拿起杯子猛地灌了一口水,啪的一声重重地放下杯子,冷声道:“我今天打了你,我不后悔,我早就想打你了,”岑清伊顿了顿,抬起腕子抆掉唇角往下淌的血,呼口气道:“我告诉你,苏吟,你很能打,但你不是最能打的那一个,你会因此吃亏,不仅仅是被揍,你的职业生涯也会被毁。”
岑清伊拎起散落在地上的外套,用力甩了两下,“你没经历过,我告诉你,当你最热爱的职业,将你拒之门外时,你会生不如死。”
“岑清伊……”
“少叫我名字!”岑清伊的嘴角疼得她皱起眉头,嘶了一声,倒吸口气,拧眉苦笑道:“苏吟,你好自为之吧,除了你爹妈,没人会惯着你,现在围在你身边的人,你以为都是真的喜欢你?”岑清伊笑意渐渐淡去,“她们不过是惧怕你父母手里的权力罢了,”岑清伊扯过桌上叠得工整的湿毛巾砸过去,冷笑道:“你可醒醒吧你!苏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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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摔门而去,寒风扑面而来,嘴巴疼得厉害不说,浑身火辣辣的疼。
岑清伊回到车里照镜子,嘴角破了,眉梢青紫,手也不知划到哪里,也流血了。
手机响了,知了的妈妈打来的电话。
余怒未消的人深呼吸几次,拉回理智,岑清伊长舒口气,清了清嗓子,“姐姐。”
“宝贝,你在哪呢?”
“我啊,”岑清伊说话嘴巴疼得厉害,她蹙着眉头,笑着说:我回家的路上呢。”
“啊……”江知意似乎松了口气,“那你快回来吧,我好想吃麻辣烫哦。”
“现在吗?”
“恩。”江知意问得可怜巴巴,“可以不?宝贝。”
岑清伊仿佛看见一个可怜兮兮的小馋猫,“那你等我回去,我给你做。”
“你还会做这个?”
“恩。”岑清伊笑了笑,嘴角疼得她皱起眉,“你等我。”
“恩……”江知意拉长调子,似乎还有话,岑清伊问:“姐姐还有话说?”
“我?”江知意顿了顿,“我没有,我就希望你快点回来。”
“我会的,那我先挂了……”
“不要。”江知意突然撒娇,“我要一直跟你通话,直到你回来,琴我一口,才可以挂断。”
撒娇的女人谁不爱啊?尤其是漂亮姐姐跟她撒娇,岑清伊嗯了一声,“但是我开车不能分心,我把电话放旁边,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