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在车外溜达几圈后,她坐进车里,等待曙光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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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睡不着的岑清伊,琢磨近期要开庭的案子,实在坐不住,心里想江知意,让她犹如心底长了草,整个人都有些飘忽。

岑清伊拿出笔,开始写起便利贴。

不经意间,天渐渐亮了,朝晖穿透云层,被枝叶分割成细小的金色碎片,洒在车盖上,星星点点,宛如装饰,很漂亮。

岑清伊下车活动筋骨,沿着别墅区开始晨跑时,江知意也从浑噩的梦中醒来。

第一次被婚礼以外的噩梦所支配的睡眠,梦里小崽子被她逗生气,她怎么哄都哄不好,最后抱着人要琴琴时,小崽子却又躲开不给她琴。

秦清澜宠溺地笑,这抱着枕头,也不知当做是谁了。

曾几何时,秦清澜也在梦里梦见她喜欢的人,他们追逐,拥抱,琴稳。

再后来,梦里的人也抱不到了。

最后,梦里只剩下一个人。

“九儿……”江知意抱着枕头呢喃,睫毛颤动很快,泪水从眼角滚落。

秦清澜心疼坏了,偷偷出去给岑清伊打电话,岑清伊听说人做梦时就哭了,她心疼得不行,“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秦清澜也没想到岑清伊到的这么快,这边打完电话,那边让开门,“你是几点到的啊?”

“到了没多久。”秦清澜怎么想都不对,她开了门让岑清伊进来,顺便查看昨晚大门的监控记录,心底顿时泛起疼惜,喃喃自语道:“这孩子,怎么就等了一夜,也不说一声呢。”

江知意最终还是哭着醒来的,因为怎么哄也哄不好,最后急哭了。

泪汪汪的人正抱着枕头黯然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江知意以为是幻觉,坐起身竖着耳朵,确实听见小崽子和母亲说话的声音。

母亲在数落岑清伊,“你这孩子,昨晚就在外面车里睡一夜?”

“啊……嗯,”岑清伊支吾,“我来得晚,怕打扰你们休息。”

“以后可不能这样,既然来了就进来,待在外面算怎么回事?”秦清澜的话中透着关心,岑清伊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秦清澜看着挠头傻笑的孩子,问:“和她吵架了?”

“以后不吵了。”岑清伊低头轻声道:“是我不好,我做了不该做的。”

“你们到底为了什么啊?”秦清澜追问,岑清伊含糊不清说了大概,就是江知意有事不说,她非要问,“她也是大人了,不用事事都和我说,早之前我都记着这茬的,倒是处久了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