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某种程度来说,是与世隔绝。
江知意再怎么不知道,也比她知道得多,就像是树洞直通她家的事。
“奶奶,您说我要不要问问她。”
“你好奇,便问。”
“好,那我问。”岑清伊得到鼓励,秦笙曼勾起笑,提醒道:“过去不一定是美好的,如果过於沉重,你能否承受,这个也要考虑。”
秦笙曼还是那句话,过好当下最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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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曼抬手,轻轻摸摸岑清伊的后脑杓,“你这白头发,你小时候还没有呢,怎么会这么多的?”
岑清伊如实交代,“好像是车祸之后,就一直这样了,血液不通了吧。”
“你这孩子,怎不调理呢?”
“不影响生活。”
“那也不行,”秦笙曼像所有老人一样,念叨孩子要注意身体,“这个不是病,那个也不是,小病加一起,多了就是大病了,我听五宝说,你吃中药呢……”两人正聊着,江知意过来了,秦笙曼顺势招手,“五宝,你过来。”
秦笙曼让江知意带着岑清伊去看医生,“那白头发不治怎么行?年纪轻轻,以后全白了怎么办?”
“全白……不至於吧?”江知意笑了笑,“不过我确实让跟医生说了,先调理脾胃,调理胸口的乳腺瘤,然后再调理白头发的事。”
岑清伊像是小朋友,听着两人交谈,核心是关於她自己都不重视的白头发。岑清伊小心思发生细微的变化,对於她和江知意的关系重新认知,她们打小就认识,正宗的青梅竹马,之后江知意读书,她们分开,再后来肯定是秦蓁的婚礼那会两人久别重逢了。
岑清伊佩服江知意,心底藏那么多事,还跟没事人儿似的。
关键江知意每天都在她身边,她怎么做到口风那么紧,就一点都不想说吗?
“九儿,你低头我看看。”江知意一般避免在岑清伊清醒时看她白头发,怕岑清伊不自在,眼下聊到顺势看了眼,“好像还真比之前多了。”
“不是吧?”岑清伊也慌神了,“姐姐,我不会真的早早全白了,那多丑啊。”
“哪里就丑了,”江知意拉过人,“你低头,我好好看看。”
江知意印象里,只有一小绺,现在却比之前多了,白头发像是病毒吞噬一般,正在无声无息的扩大范围,“别担心,我会让医生帮你调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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