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江知意谁在岑清伊身边,岑清伊跟幼崽护食似的,得紧紧抱着江知意睡觉。

江知意越睡越热,可又不能离开小崽子,她一走,岑清伊就醒。

好不容易等岑清伊睡着,江知意松口气,可没睡多久,岑清伊似乎开始做噩梦,辗转反侧的呜咽,听得江知意心疼。

江知意哄不好,便只能叫醒岑清伊,哪知道岑清伊醒来先是笑,江知意问她梦见什么,她也不说,笑了一会又开始哭,哭了几声才说出原因。

岑清伊梦见妈妈了,本来妈妈正要抱她,江知意把她叫醒了。

“乖,那姐姐抱。”江知意抱着岑清伊哄道,岑清伊呜咽,嘴里呢喃着妈妈又睡过去了。

江知意心疼却无奈,母爱的缺失,她无法给予。

秦清澜不放心,一早上电话打过来,江知意在岑清伊怀里接的,“妈,我没事,她还有点发烧,不过比昨天好点了。”

岑清伊醒了,还是抱着江知意不放,饿了渴了也不准江知意走,腆一口咂咂嘴说:“饿了吃姐姐。”

生病的人也不知羞,说腆就腆,江知意反倒不好意思,“我又不解渴不当饿,姐姐让她们给你做吃的。”

“不要。”岑清伊粘着江知意不放,怕江知意走,可怜巴巴地求她:“姐姐别不要我。”

“要你要你。”江知意抬手摸摸小脑袋,打电话让忍冬送粥进来。

就这样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了两天,岑清伊才算是好了。

温度下来了,理智回来了,人也知道羞耻了,但粘人的劲儿不减,但也不好意思像生病那会儿赖叽了,“姐姐,你快点回来哦。”

江知意不过是上个洗手间,岑清伊也跟生离死别似的,等江知意从洗手间出来,小崽子已经等不及,跑到门口等着,活像一只粘人的人形宠物。

第三天,岑清伊总算彻底恢复了,人也恢复到往日里容易害羞的样子,虽然依旧粘人,但也学会了克制,“那姐姐我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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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医生给岑清伊量体温,江知意回房间收拾,准备待会和岑清伊一起去上班。

“你了解江医生吗?”医生突然问,岑清伊愣了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医生看了一眼虚掩的门板,压低声音说:“江医生昏迷不醒时,不是单纯的因为病情,我觉得她这里,”医生指了指大脑和心口,“这里还有事,没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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