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现在脑海里全是不和谐画面,都是她不容许发生的。
越是克制,越是起到反作用,岑清伊干脆喃喃自语念起佛号,以此转移注意力。
可惜,注意力转移不到3秒,就会回到核心上,她还是疯了一般想要标记江知意。
针剂放到了一旁,双手被铐在一起,身体用力依靠墙壁,连牙关都在用力,“我可以的,不、不就是,不就是不标记吗?我可以的,我可以……我,我好像不可以。”岑清伊有了哭腔。
身体和理智仿佛被野兽撕裂,岑清伊感觉内心最真实的自己丑陋而又扭曲,真实的她根本不想自控,她只想抓住江知意,极尽所能地标记她。
姐姐,你快来,你快回来,我要标记你。
让我标记你吧,求你也可以。
我就是这么没出息的,岑清伊眼圈泛红,因为过於用力,双眸也呈现一种猩红色。
针剂是最后的选择,实在不行,岑清伊想好了,她就拿起针剂,往腺体上一扎,不管是死是活,一管子针剂打下去,再强大的腺体估计都会败下阵来。
当然,这是岑清伊最后的选择,现在还能忍得住,她一点都不想姐姐,一点……她想姐姐,岑清伊甚至自言自语说了出来,“姐姐,我想你,我好想你,你在哪啊?”
大脑里乱作一团,只剩下最原始的念头,她极度克制的念头在一瞬间变得强大而又猛烈,她每一次的自我克制失败都变成反作用力,想要标记的念头正在膨胀,正在充盈着整颗心。
岑清伊已经想不起江知意去录制节目的事儿了,她只记得姐姐不在家,不在身边,她极度渴望的九里香,房间里淡薄的九里香像是稀缺的氧气,她有些呼吸困难,“姐姐,姐姐~姐姐呜~”
强忍到最后,变成了可怜巴巴的控诉,姐姐说了不会抛弃她的,她恳求道:“别不要我,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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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江知意的不出现,在岑清伊看来就是不要她了,她也不知为何,一股巨大的悲伤从心底涌上来,她似乎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她好像被抛弃过不止一次,那悲凉到骨子里的痛苦正在蚕食她的理智,她渐渐真的认为江知意离开了她,否则她如此难受,姐姐为什么还不回来?
岑清伊进入到理智与非理智之间游走的状态,她时而有片刻的理智,知道江知意是不在家而已;可非理智上线时,她是一个被抛弃的人,仿佛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而已,有些话自然而然地从唇齿间流淌出来,“姐姐,姐姐,我、我们说好的,死也不分开,说好的啊……”
岑清伊已经不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仿佛身体里还住着一个人,她说出来的话都是那个人想要说的,她说她们约定好的,她们要在秘密基地见面,她们不见不散,但是……岑清伊身体蜷缩,像是囚徒一般趴在地上,痛苦地呢喃,“你、你失约了,你失约了啊,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来?为什么啊!”
岑清伊被铐住的双手举起,双肘支地,她嘶吼地质问为什么时,双手猛地抬起,双肘骤然撞向地面,疼得她倒吸口气,理智也回来一丝丝,她哭腔呢喃:“姐姐我好痛,你快来疼疼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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