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站在墓碑前,规规矩矩地鞠躬后,双膝跪地,三次叩拜之后,江知意站起身,蹲在墓碑前,像是小孩在一般 。

“冒昧地叫您一声妈妈,我是岑清伊的妻子,我叫江知意。” 江知意开始跟岑简汐介绍自己,她能想到的,从小到大,都告诉了岑简汐。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江知意和岑清伊的那次分别,“这次分别非我所愿,我是被我父亲骗到军队去的,封闭军事化管理让我和她彻底失去联系……”

事到如今,江知意对江启博已然有隔阂,虽然淡化,但曾经的伤口已经留下疤痕,无法恢复如初。

岑清伊现在和江知意一起,江知意尽量让自己不要太计较过往,活在过去的人不会幸福。

江知意也没想到自己有那么多要说的,絮絮叨叨聊了一上 午,能想到的,基本都说了一遍。

不过记忆也零零碎碎的,江知意想到哪说到哪,眼下 说到锺卿意,江知意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锺卿意和岑清伊都是您的孩子,但是她们真的很不一样。”

曾经因为锺卿意酷似岑清伊,江知意对她有莫名的好感,但走近之后,好感几乎败尽,“不过她或许也没那么坏 ,她现在还是很在意岑清伊的,她的多巴胺数值只有在和岑清伊一时才会上升。”

江知意说到了自己的项目,说到了攻克α基因,她不迷信,但内心仍然希望岑简汐能保佑岑清伊,让她健健康康,“至少我攻克α基因前,不要让她发病。”

江知意最后身体几乎被冻僵,她起身告辞,一步一步往外走,脚步很沉重。

岑简汐的过去,比她此刻的步伐更加沉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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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回到家里,陪着孩子休息,她只是闭目养神,顺便做好下一步的安排。

可能冷风吹多了,江知意睡了一觉醒来鼻塞。

岑清伊并不知道江知意今日去墓园,纳闷在家的人怎么还冻着了。

母乳期,江知意不愿喝药,只能硬扛着。

所幸的是,江知意没有发烧,不过也确实有些病恹恹。

正月十五,江知意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岑清伊担心 ,提议道:“要不然,今年就先不回小南村了,等你……”

“回,”江知意坐起身,咳嗽两声道:“他们老两口,一年能见 你几回,就等这一回呢。”

岑清伊探手摸摸江知意的额头,关切地说:“要不然你吃点药呢?”

“没事,就是有点咳嗽而已。”江知意拖着疲惫的身体下 床,岑清伊看她步履缓慢,不忍心道:“姐姐,实在不行,我今天自己回去一趟,晚上我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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