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知道岑清伊为什么看到岑简汐三个字会反应剧烈,但想来不是好事,江知意不敢贸然推测,所以下午出门后,专门打给锺卿意,希望能见面聊一下。

锺卿意工作排不开,只能排到下班以后的时间,她不愿出来,江知意便主动登门。

“你能来找我,真是不容易。”锺卿意照例像往常一样,言语戏谑,江知意面无表情,“你又不喜欢我,每次说这种话,不尴尬吗?”江知意可记得手环监测的数据,和她相处时的锺卿意,体内多巴胺数值远比和岑清伊在一起时要低 。

锺卿意表情一定,继而笑了笑,“谁说我不喜欢你?”

“我不想跟你绕圈子,我今天来,是想问关於岑简汐的事。”江知意单刀直入,锺卿意的笑意僵住,转过身去倒热水,话语间又恢复到熟悉的腔调,“那我恐怕爱莫能助。”

“岑清伊失忆过,你应该没失忆吧?”江知意走到桌旁,盯着锺卿意的背影,笃定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锺卿意只是举起杯子,仰头喝口水,清了清嗓子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劝江医生,不要对别人那么好奇,做好本职吧。”

“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我要告诉你。”江知意坦诚道:“ 岑清伊因为岑简汐这个名字晕倒了,现在她已经知道岑简 汐是她母亲,我答应了和她一起找人。”

锺卿意依旧是背对江知意,宽肩窄腰,身体比例十分耐看,从背影来看,她和岑清伊真的很像。

“岑清伊到底是岑简汐的亲生女儿?还是真如她所问的那样,她是福利院领养的?”江知意问什么,锺卿意都不肯回答。

锺卿意的反应,其实也在江知意的预料范围之内,“你别装失忆了,或许你是整个事件的唯一知情者。”

“随你怎么说。”锺卿意无所谓的语气。

“你分明很在意岑清伊。”江知意联想起过去,“当初岑清伊来信息素评级机构大楼,也是你推荐的,你还给了她一 笔钱。”

锺卿意没做声,像是在默认,江知意走到她身后,“你在意她,所以哪怕是亲姐妹,你也担任了她的心理谘询师 。”

江知意走到仲卿意身边,盯着她的侧脸,“伦理守则有明确规定,不能和来访者发展双重甚至多重关系,你和岑清伊是双重关系,这对她来说很不利。”

锺卿意深吸口气,偏头盯着江知意,头一次没了那种戏谑,亦或是故意而为的某种表情,此刻是全然的冷漠,面无表情道:“江知意,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江知意勾起笑,“被我说中的滋味,不好受,是么 ?”

“所以,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江知意目不转睛地盯着锺卿意的深色双眸,“她的失忆,并非车祸,而是另有原因。”

锺卿意眯了眯眼眸,闪过一丝厉然,可惜,她面对的是江知意,江知意波澜不惊,淡声道:“你在试图掩藏什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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