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岑清伊笑了笑,“你级别高,设备都和别人不一样,我看过别的诊疗室,和你的不一样。”

锺卿意没搭腔,今天的岑清伊很怪,一口一个锺医生,看 似客气,又像是在窥探。

岑清伊转悠一圈,离开了。

锺卿意关上门,也像岑清伊那般,环视一圈,最终停留在诊疗室,那句“年代久远”,说的是什么?仪器?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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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锺卿意接到岑清伊的电话,她意外地在电话里反问 :“你约我?”

“是。”

“吃饭?”

“是。”

静默半晌,锺卿意突然问:“你是不是想在饭里下毒?”

“……”岑清伊莫名地想笑,虽然她很讨厌锺卿意,倒也没恶毒到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锺卿意虽然调侃,两人还是约在日料餐厅见面。

便於谈话,地点选择包房,锺卿意到的时候,岑清伊正在看菜单。

岑清伊不爱吃日料,不过秦蓁爱吃,所以她跟着也吃不少,将菜单推给锺卿意,随口道:“你点吧。”

“我只负责吃。”锺卿意靠椅背,看都不看菜单,“你找我来,你应该全程负责。”

“这回不怕我下毒了?”岑清伊冷笑,锺卿意掩唇打呵欠 ,“那我也做个饱死鬼。”

“……”岑清伊跟她没话聊,初次见没好感的人,后面的印象越来越糟。

岑清伊不是大善人,今天和锺卿意约吃饭,也先表明立场,“今天有事要跟你谈,希望你坦诚,要不然这顿饭可能没那么好吃。”

锺卿意早就预料到,无所谓道:“我建议你还是先说事 ,免得糟蹋粮食。”

“让你做个饱死鬼。”

“我谢谢你。”

两人说话,颇有针尖对麦芒的气势,岑清伊图省事,点寿司拚盘,给自己点了一份鹅肝鳗鱼饭,“我也不跟你废话,我先说我的来意。”

锺卿意正拎着茶袋摇晃,杯中纯澈的热水渐渐变为淡黄色,“正合我意,直接说吧。”

锺卿意头也不抬,岑清伊不想跟她计较细节,开门见 山道:“你曾经做过我的心理医生。”

锺卿意摇晃的动作顿了顿,杯中的麦色液体荡漾,继而继续摇晃着茶袋,岑清伊盯着她的脸,“所以你对我的过去,应该是知道不少,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如果不能主动告诉我,也可以被动告诉我,比如配合林依依院长的特殊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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