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甚至给穆青打电话,穆青也找不到江知意。
江知意坐下,岑清伊挽着她的手臂,轻声安慰:“不会有事的,姐姐。”
江知意突然回想起她在实验室老楼里的瞬间,她心尖突然刺痛,眼眶鼻尖泛酸,她差点哭出来。
“妈几点晕倒的?”江知意抬眸看向江杨,江杨挠了下卷毛,回忆道:“大概是8点多。”
现在将近11点,推算时间来看,差不多就是她难受那会。
江知意第一次感受到心灵感应,这大概是母女之间特有的,可她却没能及时解读。
江知意深深地看了一眼端坐的父亲,内心刺痛过后是心疼,她心疼母亲,都说老来有伴,这样的伴儿又有什么意义?
嗡嗡嗡,岑清伊感知到震动,轻轻抚了抚江知意的手臂,“姐姐,你手机响了。”
“啊。”江知意才察觉到。
穆青打来的,得知秦清澜住院了,穆青当即表示要过来,江知意拒绝了,“家人都在这,你别折腾。”
现在具体什么情况,还没人跟江知意细说,她只是从岑清伊那里听说了大概,母亲的脑子里有个瘤,现在这个瘤太大,压迫到神经,疼得秦清澜晕过去了。
因为肿瘤太大,已经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
江杨蹲在江知意面前,扬头看着她,“妹,妈会没事的。”
江知意从医多年,也见识太多的生离死别,如今轮到自己,她心底说不上是悲痛还是难过,那是一种复杂到难以描述的心情。
“但是,”江杨话锋一转,“你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妈同意做手术。”
江启博清了下嗓子,起身往外走,江槐问他做什么,江启博只是摆摆手,出去了。
哥几个围着江知意,才算是把事情说全了。
秦清澜送到医院已经醒了,她本人不同意手术,医生下第一道病危通知书时,传达秦清澜的想法,她想见江知意。
在医生表示她如果不接受治疗的话,肿瘤随时可能破裂,本意是想让她意识到危险性,但秦清澜只想见江知意。
看似最凉薄的江杨,第一个说出让江知意劝说母亲接受治疗的,“医生说,不治的话肿瘤随时可能破裂,现在即便错过最佳时间,也有30%的把握能救活,但术后恢复到正常人很难,几乎只有20%的概率,也就是……”
江杨没再说下去,作为医生,江知意很知道术后恢复差意味着什么。
秦清澜名门出身,体体面面地活了几十年,术后生活质量很差的,她宁愿体面地离开。
江知意可以理解,但心也确实是疼,换了别人,她还能劝劝,可她的母亲,她不敢说最了解,但也确实比一般人了解。
都说女人柔似水,但女人刚强时,顶级AO群体都未必抵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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