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工作,也要顾家。”江松示意岑清伊早点回去,出了市政府的大门,傍晚时分的车水马龙恍惚间让人生出孤寂感。

世界喧闹,却与我无关,

岑清伊站在路边,吹着夏风,心里头并没有刚刚结束的谈话而轻松。

明天周末,周一就要投入到江城油气的案子,接下来可能都忙於案子,今晚她不想浪费。

岑清伊打电话给江槐,“我忙完了,你要带我去江城陵园,我可以门口等你。”

“不了。”江槐的声音比中午那阵更低沉,“我去过了。”

“啊……”岑清伊理解的是江槐去探望已故的人,心情或许受到影响,但是探望的谁呢?岑清伊犹豫要不要问出口,江槐突然说:“你想知道我去看谁了吗?”

“想。”

手机那头深深地叹口气,岑清伊第一次见江槐唉声叹气,“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江槐其实打算今天去檀香寺修禅的,岑清伊盛情邀请,“那我请你吃饭吧。”

“吃什么?”

“夏天了,吃点路边烧烤,你看行吗?”岑清伊一个人的时候,路边摊曾经是她改善伙食时才能吃的大餐,一个人觅食经验多了,自然知道江城市哪边的路边摊好吃。

江槐作为江家的二公子,打小锦衣玉食,路边摊算是人生尝鲜。

“跟小意汇报了吗?”江槐穿名贵的阿玛尼西服过来吃路边摊,识货的人讶异,更有人认出江槐和岑清伊,岑清伊半开玩笑,“我们会不会被拍到送上热搜啊?”

江槐解开西装,露出白色衬衫,他松了松领带,“你怕啊?”

“我怕什么。”岑清伊不以为意,“我不是富家子弟。”

“我也不是。”江槐倒不像是第一次来的人,扯过小板凳撩了下衣摆直接坐下。

岑清伊挺意外的,她最开始担心江槐看不起这类街头巷角的苍蝇小馆,江槐催促道:“什么好吃,多点点,我饿了。”

江槐也不知是不是受周围人的影响,大家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喝着并不昂贵的啤酒,但每个人都是满脸带笑,连说话的大嗓门都偷着轻松愉快,江槐指了指一旁的啤酒,“你能喝吗?”

“我可以陪你喝点,但我酒量不行。”岑清伊之前刚喝醉,可不敢再醉了,江槐挑理道:“你这不行啊,叫我出来吃饭,不能喝酒,还带我来烧烤摊,你是不是怕小意生气?要不然我的电话跟她说?”

岑清伊犹豫时,江槐补刀:“你可是有求於我,你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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