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没走多久,岑清伊在江知意的怀里醒来。
江知意但心底事情没有发生,岑清伊没有情绪激动,她只是双眼无神地盯着某个角落,像是在想什么。
江知意叫她,她半晌才会眸光一偏,像是才意识到江知意在身边,她怔怔地望许久,像是许久不曾见到的人一般目不转睛盯着看。
“怎么这么看我?”江知意爱怜地笑,“额头痛不痛?”
额头红肿,医生开了喷雾药剂,江知意已经替喷了。
岑清伊唇角动了动,勾起笑那一刻,眼泪滑下来,哑着嗓子叫:“姐姐。”
“宝贝。”江知意低头亲吻岑清伊的眉心,“我在呢。”
那一晚,岑清伊叫了许多声“姐姐”,像是确认她在不在,她会伸手抚摸温热的脸颊,“姐姐抱紧。”
江知意抱得很紧,岑清伊仍觉得不够,最后她从怀里挣脱出来抱着江知意,勒得她呼吸困难。
江知意没挣扎,由着岑清伊抱着她,岑清伊像是老母亲确认在不在一般,会不时蹭蹭她的肩窝和头发,使劲儿地嗅她的味道。
这一晚,岑清伊的身体始终微微发抖,江知意除了陪伴,似乎也做不了什么,岑清伊几乎不会说什么,只是行动上去表达一种占有欲。
或许是母亲的离去,让岑清伊有危机感,江知意也回抱她,让她知道自己始终都在。
黎明时,岑清伊像是睡着了,怀抱终於不那么紧致。
江知意轻轻舒口气,她望向窗外,一层布帘,将房内遮掩得昏暗。
窗外的夜色仍浓,喧嚣的城市沉寂着,入眠的人,翻来覆去。
画面突然变得鲜明,清晰。
阳光,刺眼。
高楼,背影。
坠落,巨响。
咚!
咣!
人坠落,车子碾压。
血液飞溅,一滩殷红色被压得变形,沾满血的手似乎还具有生命力,微微颤抖着想要抓住什么,一双黑色皮鞋猛地向后退,血肉模糊的五官已经看不清,黑色皮鞋的主人被吓得倒退几步。
咣!剧痛传来,江槐从噩梦中醒来,人也跌落到地上,他抬手抆额头上的冷汗,靠着床边,呼吸剧烈。
江槐再也睡不着,他起身去洗澡,冲澡出来天色微明,他打开手机,点进微博,热搜让他瞳孔地震。
难道尘封的历史要以这样荒诞的方式被打开?
◎作者有话说:
有些事,终究是藏不住的。
更何况有人想要拚命掀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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