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清澜生病,江启博变得比以往更沉默,在江知意看来,他心事重重。

家里依旧尊重大家长的位置,江启博落座开始动筷,大家陆陆续续动筷。

秦清澜高兴地给孩子们夹菜,元宝坐在婴儿椅上玩,时不时冒出几句话来。

元宝比同龄孩子发育好,长得高,说话早,走路也早。

元宝不怎么哭,只不过比较嗜睡,大家吃饭时,她玩会困了打呵欠,哼哼唧唧要睡觉。

江知意刚要站起来,岑清伊已经起身绕过来,“你们先吃,我哄她睡。”

“现在倒是有模有样,有点家长的意思了。”江树半开玩笑,秦清澜故意叹口气,“你们哥几个倒是也早点有个宝啊。”

母亲催婚催娃,众人都沉默了,江启博早早撂了筷子,“你们慢慢吃。”

江启博回书房了,秦清澜默默摇头,最近江启博几乎长在书房,也不知在忙什么。

岑清伊饭后还等着江启博的约见,但等到入了夜,书房的门没打开过。

江知意也挺好奇父亲的改变,他不仅更加寡言,好像瞬间苍老了很多,跟秦清澜问起,秦清澜也不知缘由,“我问过,他说没事,期间范和正,还有他任职时提拔的后辈来探望过他。”

如此看来,好像还真的是从后辈拜访之后,江启博才变得明显寡言,满腹心事的样子。

“我还发现,他有时一个人会发呆。”秦清澜以往从没见过江启博这样,似乎有什么枣手的事,我记得年轻那会,工作遇到难题,他就会那样盯着一个地方出神。”

江知意想来想去,最终发信息给江松,说明父亲的情况,希望他能了解下,毕竟人老了,担不住那么多事了。

江松的回复让江知意意外,写着:是有点情况,你们也别问了,当下是保密阶段,也没办法说,我会看着办的。

晚上,江知意和母亲夜谈,娘俩从过去聊到现在,也聊起江知意小时候,“我就记得,每年假期,都会把我送走。”江知意回忆道。

“要是不送你出去玩,你也没办法认识小岑啊。”秦清澜笑着说,“现在想想,可能都是缘分,命中注定。”

江知意以往也不信命,但年记长了,有时确实会觉得,冥冥中有什么力量推动着她朝某一个方向走。

“人生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决定,能由我们自己决定的少之又少,更多时候,我们只能决定,今天吃什么,穿什么,但遇见谁,和谁在一起,又或是工作上的重大转折,都是上天在做主的。”秦清澜到了现在也开始相信命运,“我现在就一切随心,没必要计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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