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静默后,锺卿意突然说:“江知意都跟你说了吧?”

不需要说明,你知我知,岑清伊嗯了一声。

又是长久的静默后,岑清伊说:“能跟我说说吗?”

“你想听什么?”

岑清伊轻轻叹口气,轻声说:“什么都行。”

岑清伊流露出的失落,让锺卿意的伤口隐隐作疼,“我能说的很有限。”

“什么都行。”岑清伊重复一次,“关於你,关於我,关於我们家,任何你能说的,都行。”话语最后,有一丝祈求的意味。

“我能喝口水么?”锺卿意问。

岑清伊倒水,扶她起来喂水,“慢点。”

锺卿意低头喝水时,泪水无声地低落到纸杯里。

“躺下么?”

“我坐会。”锺卿意仍是尽量低着头,“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你忘记那些挺好的,信我的,就别再想着找过去了。”

岑清伊不做声,锺卿意重重地叹口气,“母亲死后,你受到的打击很大,你拒绝看医生,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锺卿意人为地给岑清伊覆盖那段痛苦的记忆,但那是锺卿意第一次操作,所以掌握不好释放曼陀罗信息素的浓度,间接引起的后果是,岑清伊不仅忘了父母是谁,连同她一起忘记了。

“我想着忘记我也挺好的。”锺卿意脖子受伤,低头时,更像是后颈无力不得不垂头,整个人的坐姿看上去有点累,她呼口气,“车祸是我伪造的,你的轻微抆伤也是我人为弄上去的。”

岑清伊醒来后,锺卿意联系了秦蓁。

“既然你是我姐,为什么秦蓁不认识你?”

“很正常,我们关系不好,外界几乎不知道你有个姐姐。”

“我的婚礼你都没有参加?”

锺卿意嗯了一声,岑清伊揉揉眼睛,“难怪我看见你就觉得有点讨厌,你小时候是不是没少欺负我。”

锺卿意笑了两声,有点傻气,“是啊。”

再之后,岑清伊在秦蓁的照顾下慢慢恢复,但终究是恢复的不好,后来又得知她们的婚姻有内幕,岑清伊备受打击。

岑清伊去看心理医生,坐诊医生正是锺卿意。

按理说,她们的身份,不适合医患关系,一般心理医生都会避开亲密关系的病患。

不过那会的岑清伊很有脾气,“你说你来看病,你花了钱,我必须得给你看,必须跟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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