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深吸口气,认真地偏头看秦蓁的侧脸,“我醒来就看见你了,你跟我说我们是夫妻,我对你的好,更多出於作为伴侣的责任和义务。”
岑清伊低头盯着自己的脚下板石路,“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好,你陪我度过难挨的日子,但是……”所有的话,一旦出现但是,前面的话顿时轻飘,后面的话才是重点,“但是我确实对你没有占有欲,哪怕发热期时也没有过,我只对江知意有这种感觉。”
岑清伊后面说的很小声,“抱歉,我说得直白。”有的问题不能含糊,或许会让人以为那是欲拒还迎,又或是当做残留的希望,让人不想放弃,“我爱江知意。”这是江知意教给她的。
秦蓁笑了笑,“你不必自责和愧疚,谢谢你的坦诚。”
秦蓁似乎真的变了,以往她听到这番话,该是要发狂的。
“清伊。”
“恩。”
秦蓁突然停下,岑清伊步子一顿,偏头看她。
夜色下的双眸如水,潮湿得好像要下起雨来,秦蓁认真地望着她,诚恳道:“对不起。”
岑清伊从没有想过要从秦蓁那里得到什么,哪怕后来怨恨,她也没从心底计较,只是让自己彻底放下了。
如今秦蓁诚心道歉,岑清伊心尖微微刺痛,“别这样,”岑清伊曾经怨过恨过,但已然过去,她早就放下,“是我该说对不起。”那时不该贪恋陪伴的温柔,她应该尽早结束这段关系。
也是从秦蓁和江知意身上,岑清伊知道,心软有时害人害己。
“我现在真的希望你好。”秦蓁由衷地说,“谁最能给你带来快乐和幸福,你就和谁在一起,现在那个人是江知意,我祝福你们,这一次,”秦蓁顿了顿,笑着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的。”
岑清伊点头笑着说:“我信,谢谢你,能得到你的祝福,我很开心。”
“有机会,我也会当面向江知意道歉,为曾经幼稚的自己。”秦蓁似乎彻底想通了,岑清伊由衷地替她开心,“恩,你们聊聊。”
江知意和秦蓁之间的事,岑清伊没资格替她一笔勾销,所以留给她们自己解决吧。
两个人默默往前走了一段路,岑清伊试探着问:“能跟我说说小时候的事吗?随便说说什么都行。”
小时候很简单,秦蓁与江知意是亲戚,江知意假期会来秦蓁家。
秦蓁家与岑清伊的亲戚家相邻,江知意通过秦蓁认识岑清伊,两个人越走越近。
“你们两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一见锺情。”秦蓁如今能以轻松的心情回忆,“反正你见了人家,挪不动步子。”
年少的江知意,矜贵高傲,对岑清伊这种小屁孩,没什么喜欢的。
倒是岑清伊缠着江知意,姐姐长姐姐短,被人家欺负了,气得嗷嗷叫,第二天不记仇又去找江知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