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你不确定别瞎说。”岑清伊白她一眼,“爸妈生我养我,对我的目的无非就是等她们老了,我能赡养她们,再不就是望女成凤,希望我有出息,这是很正常的。”
“那你是不记得,她小时候,总给你打针吃药,你每次都哭。”锺卿意撇撇嘴,“你小时候太爱哭了,简直是个小哭包。”
“那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岑清伊这般问,锺卿意呸了一声,“哪里不好了?身体好得不得了,就她们非要给你吃那些乱七八糟的,美其名曰为你好。”
岑清伊听出来了,锺卿意对父母的印象很不好,“就因为她们喂我打针吃药,你不喜欢她们?”
锺卿意伸手摸来酒瓶,岑清伊挡住她,“差不多得了,明天有正事呢。”
锺卿意悻悻然放下酒瓶,蹙眉道:“我不想跟你聊她们,我就想聊聊我们。”
岑清伊无奈,“好吧,那就说说你,为什么总欺负我?又说因为父母给我打针吃药,你不愿意,你到底对我好,还是不好啊?”
“所以我说你傻,我当然是对你好。”
“噢,我还得感谢你欺负我。”
“要不然你怎么遇见江知意?”
“我谢谢你。”岑清伊又想捶她,“有没有正经话,不说我睡了。”
锺卿意似乎也有些不耐烦,挥挥手,“睡睡睡,谁管你。”
岑清伊撇撇嘴,站起身,不轻不重蹬了一脚锺卿意,“说的是你,不说也是你,我睡了,别吵我。”
岑清伊其实也睡不着,躺在被窝里思念江知意,锺卿意自己坐了会,大概没意思,收拾收也躺下。
熄灯后,整个人世界都变得无比安静。
思念也有了声响,窸窸窣窣,那是岑清伊翻来覆去睡不着翻身的声音,她好想念江知意和元宝。
锺卿意直挺挺地躺着,半天都没动静。
两人就这般静默地待着,良久,锺卿意突然问:“睡了吗?”
“没有。”
“你觉得我坏吗?”
“看着不像好人,至於坏不坏,还得接触。”岑清伊中肯地评价。
锺卿意嗯了一声,又问:“那你讨厌我吗?”
“说实话,初见就不喜欢,”岑清伊不满地哼道:“和江知意走得近搞暧昧,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可我才是你姐姐。”
“屁,你是姐,我现在还没认呢,你至少做点姐该做的事情。”岑清伊宝贝的语气,“我的姐姐,只能是江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