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唐僧吧。”岑清伊拧开手里的那瓶水,仰头灌了一大口,她抆去嘴角的水珠,清了清嗓子说:“我不看也可以,你告诉我,什么情况。”
“就是我确实做过手术,别的没了。”锺卿意站起身,“咱们也回去吧。”
岑清伊不太相信,不过锺卿意不想说,她暂时也不想强人所难。
锺卿意回协和医院,岑清伊开车一路去,她正好今天拆线。
拆线时,江知意专门去诊疗室陪同,锺卿意也有意留下,被江知意赶走了,“没必要浪费人力,该干嘛干嘛去。”
借着拆线的疼痛,岑清伊哼哼唧唧跟她撒娇,江知意揉她的耳朵,“幸亏我让你姐走了。”
岑清伊照照镜子,眉梢多了一道疤,有点凶。
“挺帅的,很A。”江知意噙着笑,俯身琴她的伤疤,岑清伊扬起下巴,唇稳胶着片刻。
岑清伊完事回律所,江知意送她到门口,白色宾利渐行渐远,她发信息给锺卿意:你在办公室?
锺卿意:恩,你来吧。
事实上,医院不止查到锺卿意的病例,也查到岑清伊的病例。
数据显示,两人曾经先后都在华西医院做过心脏相关手术,但中间间隔8年。
两人手术病例,写的很详实,都是做了相同的心脏瓣膜手术。
“这么看来,好像没什么异常。”江知意反覆翻阅病例。
锺卿意失神地盯着两本复印的病例,江知意突然偏头问:“你记得她做过手术吗?”
问题就在这里,锺卿意没有印象。
这好像是一个人人皆失忆的世界,锺卿意没想到,自己也有不记得的事,“我的记忆力不错的,不知道为什么,对於这件事,毫无印象。”
心脏手术,不同於一般的小手术,从动手术到恢复需要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似乎从锺卿意的意识里消失了。
江知意玉手托腮,目光停留在两本病例的第一页,是入院的个人信息。
锺卿意:10岁时住院做手术。
岑清伊也是10岁,锺卿意靠在桌边,模棱两可道:“总不会是家族病吧?但问题是我们两个不是亲姐妹。”
不是亲姐妹,却长得那么想相似,世界确实有两个长得相似的人,但像她们这样,在一个家庭里,长相相似,名字相近……不由得让人多想。
江知意喃喃自语,“10岁,都是10岁,岑清伊10岁时,你多大?”
锺卿意抿唇,思绪顿了顿,“我18岁。”
江知意唇微启,舌尖抵着牙关,抬眸道:“18岁,你的分化期来了。”
锺卿意瞬间被提醒到,她那兵荒马乱的18岁,因为她独特的信息素,着实闹腾很久,“你这么说,还真的是,我分化期的时候,没在家。”
江知意点点头,掌心拍了几下厚实的病历,“这病历,不可全信,我看看当时的主治医生。”
很神奇的是,锺卿意和岑清伊的心脏瓣膜手术,都是心内科的泰斗顾长卿和她的学生周朗共同完成。
两人特意去华西医院查,顾长卿虽然到退休年龄,但作为行业内老专家被返聘,一周出诊一次,其余时间都不在医院。而周朗,江知意打电话问过,最近都在国外学习,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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