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里曾是她们的家,现实却是:非特殊安排,她们进不去。

岑清伊拽了一把锺卿意,把人拉到车里,车内冷气足,她调了温度,免得冻到她,“一个人跑这里干嘛?”

“不干嘛。”锺卿意望着窗外,“就是想看看,我好久没来了。”

岑清伊上次去秦观云林,是江知意安排的,不过她现在知道一个秘密通道,“你想去,我可以带你去,不过最好是晚上。”

锺卿意回身,死气沉沉的目光,“真的?”

“恩。”

“好。”锺卿意靠着椅背,闭着眼睛,“那我睡会。”

岑清伊没做声,半晌,锺卿意睁开眼,偏头看她,“你还真就不问了。”

“我不是为了八卦。”岑清伊表明立场,“你从顾长卿那里回来,整个人不太对。”

按理说,锺卿意该开心,小崽子知道关心她,“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什么呢?就是爸妈骗我,把我拉到医院切了心脏给你移植,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解,她们为什么不直接说?

或许因为这份怀疑,连这层领养关系,都变得不那么纯粹。

锺卿意不愿多想,更不愿把人往坏处想,但父母对她的态度,看似很好,但确实透着疏离。

大概就是那种,我有所求亦或是我有所亏欠,所以我对你好。

锺卿意之前总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现在似乎铁证如山,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有预谋的。

“就是什么?”岑清伊问。

“就是……”锺卿意笑了笑,“你知道我生日吗?”

岑清伊愣了下,“不知道。”

“我生日是10月25。”

“啊,”岑清伊讶异,“和元宝同一天生日。”

“我能要个草莓蛋糕吗?就是上面摆满了草莓,然后会插数字的蛋糕,不要多插,就1和8就行。”锺卿意眼睛少有的亮晶晶,眼眸深处是笑着的,“象征我永远18岁。”

锺卿意明明是在笑,岑清伊却有种错觉,她会在下一秒哭出来,“当然可以。”

锺卿意道谢,不再说话,岑清伊也没问。

两姐妹坐在车里,从晌午到落日,谁也没说一句话。

她们之间,似乎头一次单独这么久的独处,没有尴尬,没有争吵,空气中只有极淡的麝香味。

锺卿意闭着眼睛,岑清伊不知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余光看她,不知为什么,看似平静的脸,却又透着莫名的悲伤。

真是奇怪的感觉啊。

岑清伊开车敲开江羡林的家门,老两口惊喜万分,向她身后瞧,没瞧见江知意。

“爷爷奶奶,她没来,我是跟这个姐姐来的。”岑清伊闪身介绍锺卿意,按理说,她们曾经住得很近,该是有机会认识,但当初的父母不允许她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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