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卿意剧烈地呼吸着,全身汗如雨下,岑清伊不放心,继续敲门,“你让我进去。”

锺卿意无力说话,她抬手捂住嘴巴,掩盖厚重的呼吸。

“姐!”岑清伊连续敲门,“姐?”

“等下。”最猛烈的痛苦之后,心脏疼痛慢慢趋於平静,锺卿意摇晃起身,冲水,洗手,洗脸,开门。

岑清伊满眼焦急,“真的没事?”她不信,朝里面看了一眼,锺卿意低头抆抆脸,往外走,“没事。”

马桶盖盖着,岑清伊没再追问,“我抱你上床?”

“不用。”锺卿意浑身黏糊糊的,“你先睡,我冲个凉水澡。”

“那怎么行。”岑清伊不容分说,将人抱回到床边,“我打热水,给你抆一下。”

“你是不是喜欢我的身体?”锺卿意长舒口气开玩笑。

“是啊,喜欢死了。”岑清伊没跟她争论,很快打盆热水回来,热毛巾抖了抖,“来吧。”

“可我不好意思诶。”

“要不要我把你打晕?”

“你还真是粗鲁。”锺卿意少见地别扭,岑清伊上手要解开她的病号服扣子,锺卿意往后躲,“我自己来。”

吊带和短裤,岑清伊第一场真切滴感受到,锺卿意真的瘦了。

手臂上有一个拇指大的胎记,岑清伊抆了抆,锺卿意笑着说:“我要是丢了,一定很好找。”

从后面到前面,岑清伊抆到最后才出声,“刚才是不是难受了,”她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看你衣服都湿了,换一下吧。”

锺卿意一直手臂交叠盖着眼睛,岑清伊从柜子里拿出备用衣物放床边,“换上吧。”

岑清伊倒水回来,锺卿意躺好,这下舒服不少,她长舒口气,“你也睡吧。”

岑清伊见锺卿意躺下,她帮忙盖好被子,“你不舒服要告诉我。”

锺卿意的发丝湿漉漉的,岑清伊抬手关了床头灯,转身去了洗手间。

她像是侦探一般,先一步打开马桶盖子,没有任何异味。

盥洗台明显用水抆过,镜子上也挂着水珠,岑清伊凑近看,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没证据。

后半夜,岑清伊睡不着,她知道锺卿意也没睡着,她一动不动,好几次岑清伊都担心,她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姐。”岑清伊轻轻叫了一声。

“嗯。”锺卿意没动,闷声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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