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没细看。”
江知意没做声,举着手电照了个来回,除了断电这一块,其他地方都没有老鼠屎。
江知意蹲下身,检查新接好的电线,“这么粗,老鼠咬断得多久?”
“啊,”电工俯身看了一眼,“那得看老鼠得大小。”
“看这堆老鼠屎,你猜猜老鼠多大?”
电工认真想了想,“估计不大,得咬挺长时间才会断。”
江知意嗯了一声,“行,我大概知道了。”
江知意回到住院部,先后探望陈念笙和林依依。
陈念笙床前不缺人,她记忆力没有问题,只要好好养伤就行了。
至於林依依,岑清伊一个人陪在她身边,两人几乎没有交流。
岑清伊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林依依看她眼神不対,好像不太喜欢她。
林依依陷入到自我世界里,时常一个人睁着眼发呆,岑清伊偶尔问几句,她爱理不理的。
岑清伊也不愿热脸贴冷臀,不问了。
江知意回来时,不仅小脸红扑扑,身上都是灰尘。
岑清伊拉过来到门口,跟老母亲似的心疼道:“这是上哪去了,弄得脏兮兮的。”
“宝贝,我跟你说点事。”江知意现在怀疑林依依的失忆,是人为的,“昨晚研究院停电,所有设备都停了,停电是主线路被老鼠咬断,但很奇怪的是,老鼠只咬了那一根,也只有那附近有老鼠屎。”
岑清伊作为律师,疑心也重,她上下看了看江知意,“你这爬上爬下的没受伤吧?”
江知意摇摇头,笑了笑,“我跟你说一堆,你就只问这个啊?”
“你最重要。”岑清伊抬手捋顺她耳边湿了的一绺头发,“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等过几天,我们可以再去看看,老鼠如果真的很锺情那根电线,就算换新的,估计还是会去咬。”
江知意也是这么盘算的,“你跟林院有什么进展不?”
岑清伊挫败地摇头,“她不理我。”
“行,你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过来,我跟林院聊聊。”江知意怎么说也算比较亲近的,她进到病房,林依依偏头看她。
“坐会吗?”江知意问,林依依嗯了一声,她扶她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依依摸摸脑袋,蹙眉道:“头昏脑涨,可能是我想太久了。”她一直在努力回想,想得头疼也无果。
“不急。”江知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被子,“我是江知意,你是院长,我是你亲手提上来的副院长,我也是协和医院精神科的心理医生,这个等你回归到岗位上,慢慢了解就行。”
江知意的意思,林依依听得明白,她定定地望着她,突然说:“难怪我対你有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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