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是在心脏最深处,隐隐约约看得见。

如果是芯片, 开刀,取出, 风险极大。

如果是心脏内部病变, 现阶段没有异常, 开刀擅自取出, 风险极大。

总之, 为了一个可能性的存在, 开刀动手术, 是有风险的。

再者,即便她们做手术, 现在国内的医生, 应该没有医生敢做这台手术,“切开心脏,取出那一团阴影,重新缝合,听起来简单,但操作过程很难, 稍有不慎, 她可能没办法从手术台上下来。”

江知意的沉默,是她担心, 这团阴影即便不是芯片,终有一日也可能成为岑清伊身体的不确定因素,“那想确定这团阴影,是不是只能开刀手术做病理?”

廉如是点头,还是那句话,顾长卿去世后,没人能做这类手术。

“您也不行吗?”江知意现在没确定必须做手术,但她想确保,万一将来阴影发生病变,她可以第一时间联系医生做手术。

廉如是摇头,她现在更多专注理论知识,“我很久没有操刀了。”

这几天接连的检查,岑清伊每日在医院里奔波,目睹渺渺众生被疾病所扰,她心里时常会低落到不想说话。

医院像是一个烫人的大炼炉,凡是进去的,最终健健康康出来的很少。

岑清伊安慰江知意,她会配合检查,她自我感觉身体没有问题,至於那团阴影,暂时观察,未来不到这一步,不开刀。

真要开刀,国内不行,还有国外。

岑清伊也没活够,有家人有孩子,她不想让自己身处危险,“姐姐,这要换做以前,我一定会选择开刀拿出来,现在想到你们娘俩,我真的……”真的有些害怕,尤其岑清伊对於全麻手术心里有阴影,她很怕躺下去之后再也起不来。

又是三天,岑清伊在医院昨晚所有的检查,结果显示她很健康,这算是好消息了。

江知意算松口气,安全起见,她让岑清伊定期去医院做相关的心脏检查。

岑清伊通通答应,“姐姐放心,我现在壮得像头牛。”边说边展露肱二头肌,故意粗声粗气逗江知意,“这位美丽的姐姐,我允许你抚摸我炙热的肱二头肌。”

江知意上前吭哧一口,岑清伊笑场,“你这是干嘛呢?”

“我饿了,吃肌肉。”

岑清伊拉过江知意抱在怀里,哄道:“姐姐放心,我没事的。”她看得出江知意的隐忧,从锺卿意去世后,江知意的心情始终一般,她其实也时常低落,只是在江知意面前,她想展示乐观和向上的一面。

江知意靠在岑清伊怀里,仰头亲了亲她的下颌,“宝贝好像长大了很多。”

“是嘛?”

“是啊,这段时间,总是在鼓励我,安慰我。”江知意意识到,她在情感上变得愈发脆弱,原因也很简单,她越来越重感情,越来越在意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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