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只能乖乖地接受江知意的服务,用药水按摩脚踝的时候,岑清伊说了她看到那一幕,“那里面全都是坟啊,墓碑密密麻麻的,而且还有好多墓碑前点着蜡烛,一闪一闪,跟鬼火似的。”
江知意完全没有预料到,檀香寺的后面竟然不是废墟。
“然后你就摔下来了?”江知意挑眉。
“一股怪风刮得很大,然后有人拿手电筒照过来,我迷眼,眼睛又疼……”岑清伊声音低了下去。
江知意心疼,却也只能叹口气。
晚上,岑清伊躺下后,许久睡不着。
江知意的手压在她小腹上,挠了两下,“瞪着大眼儿想什么呢?”
岑清伊偏头,夜里眸子很亮,“姐姐,你说,那些坟里的人都是谁呢?”她眨眨眼,又低声说:“慧远大师不会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和费慧竹一伙的?”
岑清伊的世界再次出现裂痕,她坚信的好人,渐渐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
出家人,讲究耳根清净,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慢慢查,不急。”江知意的掌心轻轻拍着岑清伊的小腹,喃喃道:“你说,那些笔记本,难道在坟里埋着吗?你有没有看见别的?”
当时夜色很深,借着蜡烛隐约的光亮,能看得见的范围都是墓碑。
“那费慧竹进里面干嘛去了?”岑清伊满脑子问号。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
幸好第二天是周末,岑清伊得以在家休息。
脚踝消肿,走路有点瘸,岑清伊想下地活动,被江知意拧耳朵,“你要想周一好好走路,现在就听我的。”
中午,书房的电脑突然滴滴自己响起来。
岑清伊坐在客厅晒太阳,没回过神,忍冬一路蹦跳出来,风风火火钻进书房。
滴滴声戛然而止,不一会,传来得意的笑声。
岑清伊摇摇头,忍冬很适合当演员,感情戏一定很充沛。
江知意从洗手间出来,随口问:“刚才什么响?”
岑清伊昂了昂下巴,“书房……”
忍冬突然推开门,“江老五!”
忍冬和江知意不见外,江知意也没跟她计较过,基本上她想喊什么就喊什么。
江知意看她雀跃的表情,瞬间明白过来,“查到了?”
“你来。”忍冬招手,江知意前面走,岑清伊一瘸一拐也跟进去。
岑清伊不知忍冬用的什么技术,总之是费慧竹电脑里的一切,她想看都能看,“看到没,就是费慧竹删除锺夏夜的资料的。”信息精准到具体的时间,正是薛高朋去研究院那天。
“这说明费慧竹心虚。”岑清伊靠着桌边,手撑在桌上,“她心里有鬼,才会想删掉锺夏夜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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