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吟一直破罐破摔,真正的转机,是有一天,课上放的音乐是秦蓁的音乐。
“我当时坐在窗边,”苏吟盯着地掌心的啤酒,“音乐一响,我的心都跟着翻腾。”
麻木的心,因为曾经喜欢的音乐和艺人,而重新焕发生机。
苏吟回忆道,“我记得,那天是阴天,太阳短暂地出现,斜斜地射进窗子,照在我的桌上,很像是一颗爱心的形状。”
一束爱的光亮,照亮苏吟陷入黑暗绝望的心。
那天下课,苏吟最后一个走的,老师见她今天反常,主动和她攀谈。
苏吟没说别的,只是问,明天能不能再放秦蓁的歌。
后来,有了更多秦蓁的歌,秦蓁的电影,秦蓁的采访……每次苏吟都看得津津有味。
封闭的心渐渐打开,她重新有了渴望,她想见秦蓁一面。
苏吟喝过酒,苦笑道:“其实一个抑郁症的病人,很知道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苏吟的检查虽有异常,但测试类不错,平日里的作业完成的很好,她有机会出院。
终於有机会逃离噩梦,苏吟头也不回地离开,她在袁怀瑾面前表现出极为正常的一面,且再也不相信所谓的心理谘询。
“我一直都挺恨袁怀瑾的,她以爱的名义,做着伤害我的事,导致我从出院很久,灵魂还被禁锢在那里。”苏吟靠着椅背,长舒口气,“不过我现在还是决定原谅她了,只要她不阻挠我和秦蓁一起,我就不再计较了。”
岑清伊不知何时睡着了,趴在桌边睡得呼吸不畅。
苏吟叫了一声,“江知意?”
“嗯。”
江知意在苏吟的帮忙下,搀扶岑清伊回到客房,苏吟临出门说了句,“有事随时叫我,我在阳台。”
苏吟的酒量确实比岑清伊好,江知意抆抆眼角挂泪的人,心疼地叹口气。
解开扣子,正准备拖下去,岑清伊突然睁开迷瞪眼,“我的酒呢?”
小酒鬼,不肯睡,从床上爬起来,苏吟从阳台回到餐厅,两人这次坐在地上喝。
江知意坐在一旁,看两人推杯换盏,从两个清醒的人类,渐渐醉得不成人形。
两人跟孩子似的,躺在地上,咿咿呀呀唱歌。
最搞笑的是,两人的节奏还对得上,你一句我一句,哼哼唧唧唱得挺来劲。
江知意偷偷翻出手机,镜头里的两人,眼角挂泪,眼眶红肿,但眉眼弯着,都在笑。
这一刻,像是才喝到位,终於发自内心的笑起来。
醉意和瞌睡虫的双重攻击,两人闹腾一会,便昏沉沉睡去。
两人睡在地毯上,江知意一个omega,搬不动两个alpha,只能扯来两条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