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回头,她突然觉得,面色平静的费慧竹,或许只是一只嚣张的纸老虎,她为什么要内疚?她在调查锺卿意的死因,那是她的家人,那个该死的芯片……
按照之前的信息来看,芯片是岑简汐让周朗植入心脏,但芯片上确实带着曼陀罗华的字母。
只可惜,被灼烧过的芯片残缺不全。
“有事你可以问我,不必报警。”费慧竹嘲讽似地笑,“警察是国家资源,不是拿来这样浪费的。”
薛高朋没查到实际的证据,不好多说。
那一丝眼底嘲讽,岑清伊读懂了,那是挑衅,他们没有查到证据所以费慧竹气焰更加嚣张。
岑清伊一步一步走到费慧竹面前,低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呵。”费慧竹哼笑一声,看一眼旁边的觉空,“麻烦你,把门锁上。”
觉空锁门,费慧竹径自离开。
薛高朋咳嗽一声,摸到兜里的烟,想起什么又缩回手,“我得回去挨骂了。”
“薛队长,至少我们的目的达到一个,她的追诉期,要从今年开始算了,我跟她死磕上了。”岑清伊语气很轻,但坚定。
“我信你。”薛高朋拍拍岑清伊的肩膀,“回头聊。”
薛高朋带着人走了,岑清伊一回身,觉空还在。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岑清伊语气不算客气,她今天被费慧竹的态度气到了,之前温柔慈祥都是假象。
“主持说,让你临走前,去见她一面。”觉空师傅转身也走了。
岑清伊站在后院的门前,心有不甘,但一时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嗡,岑清伊手机振动,薛砚秋打来的,叫她来家里吃饭。
“师母,那我周末,带着爱人一起。”岑清伊挂断电话,蔫巴巴地叹口气,喃喃自语道:“姐啊,你说怎么什么都没有呢,可是光标就在檀香寺后院啊。”
岑清伊走出几步,回头张望几秒,她拨通薛高朋的电话,“我有个想法。”
听岑清伊说希望他安排人盯梢,薛高朋唉声,“岑律师啊,我们警局人手有限,真没办法派人24小时盯梢,檀香寺那么大,一个人也不够吧?警局真没人。”
岑清伊挂断电话,去客堂见慧远大师。
本以为会是一次不太愉悦的谈话,不过慧远大师也没说别的,只是希望以后岑清伊能慎重,佛门净地,需要清静。
觉空给两人倒水,岑清伊忙活一上午,咚咚咚喝了三杯水,抆抆唇角,“抱歉,慧远大师,我不想这样,但我姐不能白死,有任何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说罢,岑清伊略微躬身,表示歉意后,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她想起什么,回过身望着慧远大师和觉空师傅,“今年十二月初八,我还过来么?”
慧远大师偏头看了一眼觉空,觉空正好也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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