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回头看看秋语,有危险,她总不能知危险却不顾。

岑清伊放下蛋和奶,临走前,从老人口中得知这里只剩下6个老人,没人管没人问。

她们已经打好棺材,每天都睡在棺材里,也算生有地死有处了。

岑清伊心头酸楚,她坐在车里望着蹒跚而行的老人,发动车子,却又一脚刹车,拉手刹下车。

秋语在车上等她,岑清伊跑回老人身边,似乎在说什么,说完边往回走边打电话。

秋语和岑清伊打道回府,岑清伊宽慰她,“我估计费徽沅也早就不在那里住了,他大概率是在江城市,咱们想想别的办法。”

岑清伊将秋语送回到檀香寺,她开车导航去新希望福利院。

那会儿岑清伊是给江知意打电话,江知意迷迷糊糊听说她想给6个孤寡老人找个家,她也赞同。

得知刚刚那通电话是岑清伊打来的,而岑清伊又是是锺卿意的妹妹,院长十分热情,又是倒水,又是拿水果。

“黄山村就6位老人,无儿无女无人管,我想把她们送到这里来,你算算,一年下来要多少钱。”岑清伊的善心感动得院长眼圈泛红,“你和你姐姐都是好心人。”

院长答应岑清伊,老人可以接过来,日常花销不用单独给钱,“就是万一老人哪天生病的话,需要大笔的开销,可能要找你,剩下其他的就由院里提供。”

话是这样说,岑清伊还是给院长转了1万块,“先放您这里,给院里添置些东西,我会每月捐款,时不时过来看看,其余的拜托您了。”

正因为有和岑清伊、锺卿意相似的好心人,新希望福利院才会越办越好。

院长一再提议,带岑清伊去看看她们专门为好心人设置的光荣墙,“还有你姐姐的照片呢。”

“其中啊,包含了新希望福利院,从建造之初到现在所有大额捐款的好心人。”院长推开门,午后的斜阳照在水泥墙上的方正照片。

照片各式各样,有大有小,有新有旧,有的下面附有文字介绍,写着某年某月某某捐款多少……也有些无名人士。

岑清伊一眼看见锺卿意大笑的照片,阳光里浮动的尘埃,在照片前萦绕,午后的光辉撒在照片上,黑白色被涂成暖色。

岑清伊眼眶泛酸,深吸口气,忍住泪水。

院长手机响了,她出去接电话,岑清伊沿着不太宽敞的廊道往前走。

锺卿意捐款时间靠后,离门口位置最近,越往里走,捐款时间也越早。

岑清伊边走边看,还看见了被抓的周朗,她唏嘘地摇摇头。

岑清伊正打算往下走,手机响了,江知意打来的。

岑清伊接通,“姐姐?”

“不系!不系姐!”元宝哇哇大哭的声音,一直喊她:“papa,系宝!”

“不哭不哭,元宝,papa在呢,怎么了啊?”跟元宝说话,岑清伊会不自觉地放缓放温柔,她的步子像是有自己的意识,重新走回到锺卿意的照片前,仿佛锺卿意能听见她和元宝的对话。

元宝在那头哭哭啼啼,断断续续,最后在江知意的帮忙下,岑清伊才知道怎么回事。

元宝下午醒了,忍冬抱着她出去玩。

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流浪猫,元宝见了非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