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有时间……”
“哦。”小姑娘低下了头,嘟囔了句,“那就是不会再来了。”
岑清伊意外,小孩子会这样想,鹿弥却是一副见惯了大人们不守诚信的样子,“你们就是说说。”
“我会来的。”
“什么时候?”
岑清伊还真没想过下次什么时候来,“你希望我什么时候来?”
“我希望的,也不会变成真的。”鹿弥倒退一步,明眸的光亮黯淡。
不等岑清伊说话,鹿弥转身跑了。
岑清伊心底倏地一疼,她从漂亮的眸子里看到失望。
岑清伊回来的路上,脑海不时闪过那双漂亮的眼睛,她垂着头,睫毛低垂,看起来有些难过。
哎,岑清伊自嘲地笑,确实,大人们时常说,等有时间,最后不了了之。
岑清伊提前抵达檀香寺,等薛高朋一起,去拜访慧远大师。
两人还没到客堂,觉空已经站在门口,似乎在迎接他们。
事实上,慧远大师还真的在客堂里,觉空撩起帘子,三人一同进去,觉空将门掩上。
岑清伊坐在薛高朋旁边,做陪衬。
觉空倒来热茶,岑清伊道谢,放到一旁没喝。
“慧远大师,今天咱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薛高朋端坐,语气认真,“您作为出家人,我希望不要打诳语,而我,作为刑警队长,我自然也是有备而来,我能找到这里来,您应该能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您的原名是叫费徽沅吗?”薛高朋从名字开始,慧远大师静坐,垂着眸子,“是的。”
“费慧竹是您的妹妹。”薛高朋笃定地说。
慧远大师纹丝不动,只是嗯了一声。
“所以,你知道檀香寺后院的地下,有一个实验室吗?”薛高朋边问边做笔录。
岑清伊时而扫过一旁的觉空,她依旧罩着面纱,垂着眸子,看不出别的神色。
慧远大师静默几分锺,深吸口气,吐出两个字:“知道。”
岑清伊和薛高朋对看一眼,薛高朋又问:“那关於实验室你知道多少?”
“说来话长,等我找个时间捋顺下,一起告诉你。”
岑清伊眉头一挑,薛高朋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么顺利,“真的?”
“是的。”
薛高朋记录,继续问:“你拿走岑简汐的骨灰?真的只是单纯地做好事?还是有人叫你去做的?”
“我自己。”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