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修功德。”
似乎也说得过去,岑清伊忍不住一旁插嘴问:“殡仪馆没人管的骨灰那么多,您怎么不去都领回来?”这话听着语气挺冲,岑清伊意识到了,又压低声音,“我不是针对您,我就是不理解。”
慧远大师深吸口气,没做声。
“我建议您如实回答,后面还有问题,你躲得了一个,躲不了所有。”薛高朋严肃地重申,“而且,现在我是上门询问,如果您不配合,我们是可以选择传唤的,您不想被人看见,一个出家人出入刑警队吧?”
薛高朋又问了一次,为什么领走岑简汐的骨灰。
慧远大师静默几秒,“受人所托。”
“谁的托付?”薛高朋紧着问,岑清伊的心悬起。
慧远大师没做声,岑清伊一旁猜测道,“是薛予知吗?”
岑清伊余光观察旁边的觉空,她仍是之前那样。
慧远大师点点头,薛高朋边写边问:“那薛予知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
“她当时怎么联系你的?”
“信息。”慧远大师顿了顿,“不过信息已经没了。”
话题切到手机,薛高朋干脆挑明,“我们来檀香寺搜查那天,费慧竹的另一个手机号,给你打过电话。”
慧远大师始终都是一个姿势,一个表情。
“你别指望说谎,我们用技术方法拿到你的联系方式,以你的名义约费慧竹,她确实去了,但没敢现身。”薛高朋紧紧盯着慧远大师,“我还是那句话,我掌握的证据比你想象的要多,我不仅要劝你如实交代,还要劝你一同劝你妹妹早日自首,这是可以量刑的。”
薛高朋笔尖顿了顿,报出一个手机号,“是你的吧?”
良久慧远大师点点头,薛高朋继续问:“她打电话干什么,聊了什么?”
“她听说你们要来查,来问我,是否真的属实,我说属实。”
“之前薛予知发你的信息,为什么没了?”
“换过手机。”
薛高朋点点头,继续写,岑清伊轻声问:“要不然我写,你问,这样节省时间。”
“好。”薛高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我还得再问你个事,你知道顾秋语吗?”
慧远大师身子一动,沉声道:“认识。”
“你以费徽沅的名义,给顾秋语一家三口买墓地,立碑,为什么?”薛高朋明知故问,“不会是单纯地做好事吧?”
慧远大师苦笑一声,“即便我说我是好心,你也不会信。”
“那我得问问你,官方新闻都说了,那场火灾没有人员伤亡,你为什么会知道其中死了人,还是顾家的三口?”薛高朋问到点子上了,慧远大师缓缓抬眸,“这应该问你们官方,为什么瞒报?”
薛高朋被噎了一下,“这件事不是我负责,不过我会跟上级请示重新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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