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值得,她的灵魂都是脏的,还背负着流产的孩子,她死后肯定要下地狱的。
“陆迦,你如果信我的话,你就试试我的方法,我从困境里走过,这时候最主要的是放过自己,我们没有苛责你,我想许光伟应该也不至於责怪你吧?如果是为了那些不相关的的人,那更没必要,你相信我,可以找我聊,或者自己跟聊天,总之要把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岑清伊曾经那样试过,或许内心最真实的一面丑陋罪恶,粗言秽语,但没关系,说出来。
“说出来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转移注意力,你看看有什么能做的,哪怕是帮一个陌生人指路,给别人带来价值,你也会快乐。”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迈出新的一步,如果这里不行,那就搬个家,换个地方,换一个环境,让自己从过去走出来……”岑清伊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告诉陆迦了。
陆迦到最后,心似乎真的不那么疼了,“清伊。”
“嗯。”
“今天许光伟给我打电话了。”陆迦如实告诉岑清伊,连同藏着证据的地点,“你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我觉得应该是真的,许光伟走到今天,和廉程脱不开关系,我相信他,那些事一定是廉程所授意的。”
“好。”岑清伊宽慰道:“你别哭。”
“我怕夜长梦多,你最好早点去。”陆迦抽噎得厉害,需要停下缓几口气,继续说:“你别一个人去,以防有危险,我原来想过报警,但是又怕万一……”万一没有那就是报假警。
“好,我现在就去。”岑清伊挂断电话,打算回房跟江知意说一声,到卧室发现江知意已经睡着。
岑清伊低头吻她的眉心,给她留了张便签放在床头。
岑清伊敲开忍冬的房门,忍冬迷迷瞪瞪,脸挤在门缝,“大半夜叫魂儿呢。”
岑清伊推门,“你怕见人怎的……”
“干啥!”忍冬堵住门,恨恨地骂道:“我TM没穿衣服。”
“……”岑清伊背过身,“有事,你跟我出个门。”
忍冬换了套休闲服,揉揉眼,“啥事儿?”
“边走边说。”两人一起下楼,岑清伊也说了原委。
忍冬开车,还有些不放心,“许光伟不会耍阴谋吧?”
“陆迦不会骗我。”
“她都叛变了。”
“你也别这么说。”岑清伊能理解陆迦,缺爱的人,很容易感动。
“这个地儿够偏的。”忍冬小心地驾驶,还是颠得岑清伊屁股疼,“姐姐,您慢点。”
“再慢车就熄火了。”忍冬跟喝了假酒似的,开得摇摇晃晃,“这地儿适合开坦克,许光伟可真能藏,一个废弃的化工厂,他也不怕中毒。”
到地儿,车没熄火,两人一起上楼,一层一层,黑漆漆的,呼吸中是呛人的气味。
按照陆迦说的位置,岑清伊果然翻到一个黑色的包,她打开看了一眼,有录音笔,还有资料。
“哇,是真的!”岑清伊惊喜道,“走。”
下楼时,岑清伊没看清路,从第五个台阶卡了一下,她一路踉跄下到缓台,脚崴了,“许光伟真是个倒霉的人,来拿她的东西都能崴脚。”
忍冬无奈,“诶呀,我的妹儿,你看着路,别光顾抱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