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麻烦你搬出去,你想住哪里都行,你看房子,我出钱。”江知意抬手轻轻拍着床上睡着的元宝,低声说:“孩子要跟我一起,你可以来看她,但不建议天天来,一周一到两次吧,后续要怎么样,等我们都稳定下来再说。”
岑清伊垂头咬了咬唇,大脑嗡嗡作响。
“有哪里没听清楚吗?”江知意淡声问。
岑清伊曾经无数次想过最没安全感的画面,就是这样,江知意要离开她了,她却无能为力,“没有。”
“那你明天找房子,尽快搬出去,对彼此都好。”江知意冷漠无情的样子,实在让岑清伊心里难受,她的肺部像是被谁捏住,氧气进不去,她也呼不出。
“岑清伊?”
“恩。”岑清伊低头应声道:“不用找房子,我可以回我原来的房子住。”
“啊,你确定?”
“确定。”
“那我给你一笔钱?”
“不用。”
“那你尽早搬家吧。”
岑清伊微微别过身,背对着着江知意,长舒口气,“没什么搬的,”她声音很低,“如果你不想见我,麻烦你把元宝的情况告诉我一下,我很担心她,但是我不会骚扰你,可以吗?”
“可以。”
她们之间的谈话,不再有温情,像是例行公事。
岑清伊走出房门那一刻,双膝软弱无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江槐和江杨连忙上前搀扶,岑清伊挣脱开,自己挣扎着爬起身,一步一步摇晃往前走。
“江杨,你送她。”江槐实在担心,江杨点头,连忙追上去。
岑清伊最终拒绝江杨的护送,她从兜里掏出宾利的车钥匙,拿下手腕上那块劳力士,“麻烦你还给江知意吧。”
岑清伊一头钻进出租车,疾驰而去。
江杨握紧钥匙和手表,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曾经一心想分开她们,但那种想法早就没有了,他希望她们好好的。
岑清伊在出租车上哭得稀里哗啦,纱布也湿透了,司机不知情况,吓得一直安慰她,“没有啥事过不去,真的,姑娘,你信大叔的,都会过去的。”
岑清伊丢下100块,一路磕磕绊绊回到家,房内漆黑,电费水费燃气费早已不交,她也没管,直接倒在沙发上,哭得像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孩。
家,没了。
爱人,没了。
孩子,没了。
她,又是一个人了。
全世界都抛弃她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
狼崽就是个小可怜噢。
姐姐好狠心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