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眉梢有一道疤,斜斜地飞入鬓角,她想问问那道疤怎么来的。
但是她又很累,张不开嘴。
那人笑着看她,笑着笑着又有些委屈想哭似的。
江知意想问为什么要哭,一着急,加上车子猛转弯,她一下子被甩的醒过来了。
江知意坐直身体,她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身边坐着一个陌生的alpha,并不是梦中的那张脸。
江知意低头道歉,alpha笑了笑说没关系。
Alpha有心和她搭讪,江知意淡漠寡言,対方知趣不再说。
江知意靠着窗边没再睡,她失神地望着窗外,想了一路,终於想来了,那张脸是谁的。
是岑清伊的,她眉梢的疤痕哪里来的呢?好长的一道,看得出伤得很重。
到达始发站,江知意下了车,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岑清伊正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说话,她身姿挺拔,微微低头。
医生翻着手里的资料,她会微微屈膝凑近去看,倒是挺有礼貌的,江知意想。
岑清伊今天来医院,主要是配合院方的观察,她患上腺体无限期休眠综合症,这是国内的首例。
岑清伊很配合,一一回答问题,她没有因为患病有什么不适,非要说的话,就是好像没有过去那么敏感了,比如嗅觉,味觉等等,身手的敏捷度也有所下降,不知是因为患病还是因为最近养伤缺乏锻炼。
院方希望岑清伊能定期过来做体检,便於记录最新的数据,当然这一切対岑清伊是免费的。
岑清伊看着医生记录的一项项数据対比,“这么说,患病対我还是有影响的。”
“対,”医生指了指报告上脑电图,“细微但确实有变化,你有觉得头部不舒服吗?”
岑清伊摇摇头,医生身体后仰看了一眼她的发丝,“你的白头发越来越少。”
可见α隐性基因确实消失了,这算是岑清伊因祸得福,高烧之下,自我免疫系统疯杀它认为有害宿主的一切。
岑清伊和医生告别,出门往左转,一路步行消失在拐角。
江知意站在公交站牌下,等拐角的影子消失,她回到协和医院。
这里是她工作的地方,她的办公室,她的同事,她的领导,対於她的出现都很开心。
林依依带着她参观办公室,“这里曾经是你工作的地方,留下来熟悉一下吧,不过不用着急工作,先把身体养好。”
醒来后的江知意,和岑清伊一样,寡言少语。
江知意静静地观望房间里的一切,有一种隐隐的熟悉感,但大多都是陌生的。
江知意走到桌边,靠左的的边角放着一个玻璃的器皿,里面放着一块昂贵的理查德米勒的手表。
江知意不记得她买过表,林依依走到旁边,介绍理查德米勒手表的由来,“是薛予知的,也就是岑清伊的父亲,费慧竹代为转交给岑清伊的,你在里面发现了智能芯片后,重新设置安装了反追踪的设备,之后就一直放在这里,你电脑上应该有同步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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