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廉如是微微低下头,眼眶已经红了。

费慧竹心酸,却又笑出声,“这是干嘛?”

费慧竹拖动着镣铐走向廉如是,一步一步。

哗啦——

哗啦——

费慧竹走到廉如是跟前,轻轻牵起她的手,“这一次,换我主动走向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廉如是垂着头,泪水砸在手上。

费慧竹握了握她的手,“能抱抱我吗?”

廉如是抬起颤抖的手,轻轻地环抱住她。

费慧竹缓缓歪下头,枕在廉如是的肩膀上,轻声呢喃:“对不起。”

廉如是没做声,只是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背。

费慧竹渐渐哽咽,“你说得对,我该听你的。”

为时已晚,如今只能相拥而泣,做最后的告别。

周五,廉程的遗体被许东晟接走,费慧竹的遗体被廉如是接走,廉如是在电话里告知慧远大师后续的安排,慧远大师也没多说,“辛苦你了。”

纷纷扰扰的争斗,暂时告一段落,也仅仅是暂时。

廉程的墓碑,立在许光伟的旁边,许东晟将许光伟和廉程的照片一同放进去,还有那本他们共同的日记。

费慧竹的墓碑,立在锺少坤的附近。

生有地死有处,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是注定的。

今天是周五,也是岑清伊的幸福日。

岑清伊买了一堆菜去别墅,秦清澜嗔怪道:“下次空手来,买什么东西。”

元宝见了岑清伊,比谁都开心。

之前看见光头害怕,现在喜欢抱着岑清伊的脑袋啃。

发茬儿长得快,又锋利,扎破粉嘟嘟的小嘴巴,疼得元宝哇哇哭。

江知意闻声赶来,岑清伊急得脸通红,“头发太短,扎嘴了。”

江知意走到跟前,俯身蹲下看着元宝,“下次还啃papa的头吗?”

元宝委屈巴巴,“不惹不惹。”

岑清伊听见了,她说papa的头,她心里还认可她是元宝的papa。

江知意抱起元宝,瞟了眼脸通红的人,“倒也不必剪那么短。”

岑清伊抓抓鼻梁,傻傻地笑两声。

饭后,元宝早就忘记被papa的头发扎破小嘴的事,缠着岑清伊玩,小爪子总是往岑清伊的头顶摸,大概觉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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