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挺奇怪的,苏玉尘一个租房子还要给妈妈筹钱治病的社畜,哪里能和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家攀上关系。

她摇头否认:“今天第一次知道付氏集团,也第一次知道付沫筝。”

“那就奇怪了,”扶南的眉头像是展不开似的,皱的很深:“那你之前得罪过什么人么?”

“应该没有。”

苏玉尘很诚实,“我只是个普通人,只是刚好运气有点不好,命运每次总是在我看起来有起色的时候卡我一下。”

她比较习惯,就像是自己的运气被什么人偷走了一样,一般人都没她这么倒霉的。

但是扶南的狐疑已经写了满脸,“不像啊……那为什么不让你……”

扶南自言自语嘀咕,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面苏玉尘已经听不清楚。

良久,扶南深深叹了口气:“哎,算了,没事,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不用担心,回去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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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经纪人,苏玉尘走在马路上,手里捏着被摔脏了的白色棒球帽。

她抬头看着京城上空灰蒙蒙的天,张了张嘴,哈气漫了出来。

白色雾气在冷的发干的北方空气里,展露出自己一生短暂的形态。

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名字取得挺贴切的,苏玉尘,玉尘,她哪怕是块玉上面掉下来的,到头来也是一颗灰尘,被人毫不在乎地捻起来,轻轻一吹,便飘得东西不辨,磕得头破血流。

付沫筝,她抢了自己的角色。

刚刚回国就有人铺好了康庄大道,好像还有三个特别疼爱她的哥哥,有人疼爱,真幸福啊。

那付沫筝,以后也会和沈雾订婚吗?

订婚以后是结婚,她们俩家结了婚,确实是门当户对,会更上一层楼吧?

其实挺好的,祝她们幸福。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里。

说是家,其实是租的老房子,要走一条斑驳古老的楼梯,楼道灯隔一层亮一层的,水泥的楼梯上到处都是磕磕绊绊的斑驳痕迹。

房子很老了,据说是爷爷奶奶留给叔叔的,为什么不给她爸,因为她爸在她刚出生不久就过世了,他们怕妈妈谋家里财产。

现在妈妈卧床,在家里被看护着,她还要向叔叔婶婶租下这个老房子。

因为自己有时候有戏拍会很忙,需要知根知底的人来照顾,所以苏玉尘又雇了婶婶照顾自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