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尘有点犹豫,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打算故技重施,顾左右而言他:“要不我们再去看看中式改良旗袍?”
中式改良旗袍就在隔壁,就在乌梅指引的方向。
似乎不远,出门一转身就会抵达。
沈雾瘪了瘪嘴:“我看沈嫱女士好像还挺喜欢中式改良旗袍婚服的,毕竟你懂得,她要回庄园去给方圆十几公里的老外展示,一定是中式旗袍更有特色。”
这话有理,苏玉尘也蹭了蹭沈雾的鼻尖。
“中式改良款其实挺好的,要不我们配合妈妈她们去试试看?”
“都行,”沈雾略扬起下巴,唇瓣轻轻啄了一下苏玉尘近在咫尺的水红色的唇瓣。
“你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最后这句,是用气声说的。
带了十足十的勾引和蛊惑。
苏玉尘欺唇而上,回应了这个吻。
昏黄的灯光下,婚纱堆叠的起伏间,两个人互相亲吻着彼此,高鼻尖导致接吻的时候要轻轻错开脸部的角度,再缓缓地转回来,唇瓣有一个短暂的分开,鼻尖抆过彼此的鼻尖,唇瓣再揉上去。
如此往复,轻轻柔柔,缱绻动人。
蓬松的白纱像是柔软的云层,带着两个人飘飘摇摇的,几乎陷入了彼此的柔软馥郁。
不知道亲吻了多久,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老婆,我们真的该去隔壁找妈妈他们了。”
“嗯,行吧,”沈雾还是抱着苏玉尘的脖子,轻轻晃了晃,把那绵软和自己的贴合着一起轻轻摇晃。
“过去一定要被沈嫱女士挤兑,无所谓了,反正你要是不喜欢中式婚服,我们两个也可以在隔壁试婚纱,乌梅老师这里三进三出的院子,每间试衣间都挺大的。”
苏玉尘还是轻轻抚摸着沈雾的鬓边发:“听起来乌梅小姐好像是妈妈和‘母后’的朋友。”
——她已经习惯称呼阮梦卿为母后,下意识就会脱口而出这个称呼。
沈雾不是挑字眼的人,躺在婚纱上,披散着长发,撩着桃花眼睨人。
“是啊,不过说准确点,乌梅先是阮女士的朋友,是阮女士家里的私人裁缝,后来好像是因为她家女儿对裁缝这一块不感冒,喜欢一些高奢和定制的奢侈品,还闹了不愉快,然后乌梅老师就辞职回来做自己的设计公司,喏,就这间,挺好的,和沈嫱女士和阮女士都处成了朋友。”
苏玉尘脑海里灵光一闪:“所以录节目的时候付沫男说付沫筝辞退了家里的裁缝,就是乌梅老师?”
付沫男说过,之前付家是有自己的裁缝的,后来因为付沫筝不满意,闹着把裁缝师傅辞退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乌梅老师。
提起付沫男,沈雾就像是被扫了兴一样,嘴巴撇了撇:“你俩说悄悄话,我哪里知道说的是什么。”
“……”
苏玉尘摇摇头,“我俩哪里说过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