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两个都不是有主意的人,最后不约而同地望向了自己的大哥。
付淳昇锁着一双英挺长眉,同样完全接受不了。
“……”
沈嫱上去一把扯开付征先的手,把人推开:“好好说话,打人是几个意思。”
付沫男捂着脸,头发遮住的脸颊上的红痕,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被打的缩起了肩膀,轻轻啜泣。
付征先本来想发作,看见是沈嫱,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手。
付征廉走了过来,挡在自己这个一直以来都不成器的弟弟跟前:“小孩子之间闹脾气是她俩的事情,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慢慢算。”
最后三个字,说的很慢,但是很有力度,仿佛掷地有声,让付征先不自觉颤了颤。
“……”
“哥……大哥……”
付征廉脸上冷峻非常,沉浸商场的历练带来了他从容冷静的处事态度,在此刻他眼角眉梢都浸着凌厉的锋锐。
“先不要叫我,我们来清算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做兄弟。”
他举手摊在付征先眼前,扬了扬下巴。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付征先还是犹犹豫豫地,从兜里掏出了那个已经揉得皱皱巴巴的一张破纸。
——那张盖着章的亲子鉴定报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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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客厅里,坐了很多人。
苏玉尘和沈雾坐在阮梦卿的对面,身边陪着米雪儿和乌梅。
沈嫱则陪着阮梦卿,还轻轻抚着阮梦卿的后背,轻声劝说着什么。
阮梦卿轻轻点头,深呼吸了几口,手里捏的纸巾已经皱得和她此时此刻的内心一样了。
付征廉冷锐的目光注视着坐在一旁的二房夫妻俩,付沫男已经不和他们二人坐在一起了,而是藏在了阮梦卿身后,但因为沈嫱搂着阮梦卿抚背,斜眼了付沫男一眼,就吓得她不敢再贴上来叫妈妈。
付沫筝坐在一个单独的小沙发上,她的哥哥们此刻竟然只是坐在对面,并没有陪着她。
念及此,她好像更加委屈了,不停地抆拭着眼角的泪痕。
挑高很高的付家客厅,吊着巨大的水晶吊灯。
明亮的室内光线照亮每个人的脸,却照不清晦暗不清的眼神,以及紧皱的眉头的深邃。
欧式的皮沙发和茶几据说是国外宫廷皇室御用的款式,具体不可考,只是现在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去欣赏。
苏玉尘和沈雾手拉手坐在沙发的一段,苏玉尘望着一屋子的人,实在有点不知所措。
眼神就自然而然落在了茶几上那张已经被尽力展平,却完全展不平的那张报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