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梅微微叹了口气。
“说来也很巧,鹿尾巷当年有一个做弥撒的主祭,是个年迈的老太太,有一些老一辈点香祛痣的江湖手段。”
苏玉尘的思绪不经意地流淌,回忆起当初拜访乌梅老师设计工作室的时候,抬头一直望着的那个尖尖顶的建筑物。
说是教堂,只不过现在没有人在里面做弥撒。
乌梅的声音又响起来,拉回了苏玉尘的思路。
“那天晚上,我疲惫地回到鹿尾巷,看见那个老太太神色慌张地在收拾东西,我那天晚上不想回家,因为那是我和我初恋原定结婚的日子,我怕回家面对一屋子冷肃,没有那个人的声音,哪怕她甩了我也好,我只希望她活着……”
手帕轻轻拭去了晶莹的泪水,乌梅吸了一口气,鼻尖通红。
“不说我了,说回正题,那天晚上我偏巧不想回家,就帮老太太往车上提东西,我问她为什么大晚上搬家,那个老太太和我熟识,本来不想说,估计是怕真的出了意外秘密要带到黄泉下面去吧,所以她告诉我,她赚了一笔不该赚的钱……”
说到这,乌梅的眸色滑过付征先两口子,眼睛里的锐利几乎能割破皮肤。
“她说有人给她一笔钱,让她给一个婴儿的脸上点一颗痣,祛痣她有的是办法,点上一颗痣,还是固定的位置,尤其还是个皮肤细嫩的婴儿,弄不好不光是有一颗痣,还会落疤的。”
“什么?”
付征先露出了真诚的疑惑:“我们没这么干啊!”
他刚说完,就被二婶掐了一把胳膊,连忙闭嘴了。
“那就是有人冒名顶替你,说是你让这么做的,”乌梅很平静,“后面我也分析了,要真是你,她的下场就会和我初恋一样……但她寿终正寝了。”
“……”
乌梅说完,嘴角列出一个冷笑,看起来笑得满是讥讽。
“那个老太太给一个婴儿点了痣,我给她看护士长拍的照片了,她很确定地说不是给这个孩子点的痣,这个孩子和另一个长相普通的孩子一起抱过来,她是给那个长相普通的孩子点的痣。”
“孩子后面被抱走了,去哪里不知道,但是从那天开始,你的女儿的鼻梁上就有一颗痣了,是吗?”
阮梦卿回想了一下,和付征廉对了一下眼神,随后望向乌梅,点了点头。
“我的孩子被那名厨师抱走,长达一天时间,我当时快急疯了,征廉刚好在国外出差,隔着12小时时差,得到消息以后也是飞奔往家赶,最后在员工宿舍找到的自己孩子,孩子哭的很厉害,整个庄园都听得清,我们找到了孩子,孩子还正在发高烧。”
阮梦卿一脸的悲戚,被沈嫱平复着心口,才能勉强继续说:“当时的孩子刚刚长指甲,把自己的脸上抓出了好多的痕迹,我们没留意鼻梁上的那一点痕迹,我也很着急,就把孩子抱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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