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婶一听,吓得都不敢吭声了。
她捏着粗花呢套裙的衣角,重重坐了回去。
侧着身,小声哔哔:“青天白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还敢直接掳人了!一点都不听你弟弟解释,倒是外人一说一个准儿,耳根子这么软,还前任家主呢,你弟弟说的没错,就该他掌权,就不会像你一样,呵呵,你这么厉害,有本事连我一个女人家也抓了啊!”
她虽然是在小声哔哔,但是哔哔的全屋子里的人都听见了。
虽然是在表达不满,但是完全听得出来过往的时光里老二是怎么腹诽老大的,直接把付征先卖了个彻底。
连不苟言笑的付淳昇都皱了皱眉头眯了眯眼睛。
付征廉:“你最好感谢我不对女人动手,但我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不堪,我现在就让你说不出来话。”
“……”
二婶是真的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不满地游离着目光,瞥到付沫男那边的时候,狠狠剜了一眼。
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厌恶。
付沫男手被瞪了一眼,眉头皱着捏着心口的礼服一角。
那纱质的礼服胸口原本是有一个大的紫色玫瑰,由硬挺的纱料一圈圈精工围绕制作,此刻早已经被扯松散了,凌乱地堆叠在付沫男的胸口和肩头,此刻她的手指就一直缠绕玫瑰的纱,看起来愈发乱糟糟的。
算了,反正不是自己妈妈,互相不爱,事情曝光了以后更不可能有交集。
她只是静静地等着自己给自己主持公道,但是非但没有等到。
大家还因为乌梅的一席话对苏玉尘产生了好奇。
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玉尘身上,她期待的大哥正义凛然地站出来,把她护在身后的画面也破碎了。
不光是付淳昇,连付淳呈和付淳溪两个性子软的,都不断地打量苏玉尘,然后思考着什么。
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理会自己,付沫男冷笑:“她爸爸就算在我们家工作过,那又怎么样了吗,她爸爸就是换大房二房孩子的执行者啊!这还有什么悬念吗?”
她说完,现场没有一个人直接应允,大概都是因为刚才沈嫱那句:你瞧着不像阮梦卿的孩子。
而付沫筝已经呆了,她使劲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不要造谣了,我……我是,我是拥有一切的付沫筝啊……”
“爸爸,妈妈,”她喊出那个称呼以后,付征廉和阮梦卿下意识抬头,望向付沫筝之后,皆是出现了明显的怔楞,连付沫筝本人都觉得这个称呼很不对劲。
卡了卡壳,才继续说道:“我还是坚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们明天,就一起去做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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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尘在回去的路上沈雾一直轻轻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