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什么, 顿足道:“我不喜藿香味, 最近你不用去香雪苑了。”
扶玉一愣:“师姐……”
清瑶已经转身离去。
扶玉望着那一段白影, 心情复杂, 抬手捂住心口,似乎有一丝丝痛意传来。
天边夕阳灿烂, 红霞漫天, 晚风里却夹杂了冰雪一般的凉意。
月鍈道:“抱歉。”
扶玉回过神来, 看向月鍈,一时间不知道她是为什么道的歉。
“因为我的味道,给你造成烦恼。”
扶玉摆摆手,笑笑:“没有没有,不关你事,我师姐就是天生脾气怪。”
月鍈似乎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下来。
两人继续往前走,但扶玉已经对乖宝乌龟兴致不高,像棵被太阳晒得蔫答答的向日葵,垂着花盘,无精打采。
月鍈突然说:“我觉得你掌门有些过分,需不需要我帮你去说说?”
扶玉摇头说不必了:“我师姐向来说一不二。”
月鍈不再说话,只是默默随着扶玉有一搭没一搭往前走去。看来这位小师妹在她掌门处处境有些艰难。
没想到,清瑶这人如此尖酸刻薄。
天色渐黑,扶玉打算送月鍈去釉黎处,月鍈说不用,她记得回去的路,临别时月鍈忽然叫住扶玉。
“她闻不惯是她的事,你不必伤怀,明日我陪你,我教你练剑。”
说着,微微一笑。
扶玉一愣,这是她认识月鍈后第一次见她笑,温柔的面庞,笑起来唇边还有两点梨涡,清甜如香梨。
扶玉明白她是在安慰自己,也回一个笑:“好。”
两人互相行礼,於一处空旷练武场分别。
而就在练武场正对不远处的楼阁上,一袭仙羽流光裙在晚风里猎猎翻飞。
阿芳:“天都黑了,你跑这楼上来干嘛?”
清瑶负手下楼缄默不语,只剩下木质楼梯踩得嘎吱嘎吱。
阿芳继续说:“怎么?难不成你是来看你小师妹的?”
清瑶走出楼阁。
“死丫头,老娘和你说话呢,耳朵聋了?”
清瑶走过方才扶玉与月鍈分手的广场。
“话说你当真不让扶玉进你院子了吗?就为旁人身上的味道?”
清瑶路过先才那条芙蓉花道。
“我说扶玉不来怎么喂我?老娘又要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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