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催债的大手们,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她也曾见过人催债,轻则砸东西,重则威逼利诱,以生命要要挟的。

到了这里,老板娘反倒更像个老赖。

她偷偷的扒在门口看,眼瞅着越来越多的围观人士,唐书夏逐渐失去耐心,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来,从里面倒出了一粒小药丸子,和地上的黄豆差不多大小,她笑了下,“老板娘。”

老板娘啊了声。

那颗药丸子直接飞进了她嘴里,她惊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甚至伸出手指去抠,干呕了半天也没呕出什么东西,“你给我吃了什么。”

唐书夏抖了抖腿,笑眯眯道,“我如果说是糖丸,你信吗?”

她身后的小弟们齐齐摇头。

自然是不信的,别说老板娘以及在座的各位都不信,连许瑜璟都不信,现在的唐书夏在她看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蔫坏劲,不知道正憋着什么坏招,她看了看自己没再继续恶化的手,她早上醒来时,手上冻伤的地方已没过去那般痒痒了,“舒大夫的药好像真挺管用。”

就是不知道这一颗到底是什么药丸。

老板娘疯了似的给自己灌水,抠嗓子眼,除了呕出了一点食物外,没其他

东西。

她不信邪的折腾,到最后没力气了,干脆撒滚打泼的在地上囔囔起来,“有没有天理在啊,有人要谋财害命,我命怎么那么苦,各位乡亲们你们给我评评理——”她说罢站起身来,试图往外走。

唐书夏看了有一会戏了,终於开口说道,“老板娘,现在可以告诉我张富贵人究竟藏在哪里了吧。”

老板娘想说做你个春秋大梦,你们这辈子休想找到他,结果到了嘴边,话就变成了,“他现在就藏在这铺子下面的地窖里。”

其他人哗然。

就连许瑜璟都惊了。

唐书夏恍然,“没想到这家铺子下面居然还藏了地窖啊,你们夫妻两还真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老板娘惊恐万分,她还震惊於她为什么会把真话给说出口,“废话,三千两,那得需要积攒多少年才能攒到啊,当年要不是他爹死活不肯把这间铺子交给我们夫妻管理,我们也不需要下毒,毒死她老人家。”

哗然声更重了。

老板娘瞪大了眼珠子,她捂住了嘴。

唐书夏笑看着她,“老板娘,我给过你机会的。”

老板娘呜呜呜的叫骂着。

唐书夏示意身后那群同样惊恐的小弟们干活,地窖很好找,家里面有地窖的人就会很容易发现破绽,他们很快就把好吃好喝,最近一段时间养得肥肥胖胖的张富贵给提领了起来。

张富贵被逮住时,正呼呼大睡,呼噜打的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