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都有发热期,每一次都拖累着所有人。
凌月夕那么敏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人们的眼里不只有疲惫,还有恐惧……
苏成确实没亲眼见过,上次发热期的时候凌月夕一回来就生病,倒是没力气折腾。
不过,她抬头细细地观察着四周,墙上的裂痕、地板的凹陷,屋子里的每一个痕迹似乎都在向她展示着当时的女人有多癫狂。
“程苏。”胡紫苑忽然难得正经地看着她,脸色十分郑重,“我知道这个请求很难,但我总觉得只有你能做到……”
“什么?”
“劝劝她吧……”
心病难医。
很多时候胡紫苑都感到力不从心——空有一身医术却只能看着凌月夕和她们越走越远。
逐渐忘记过去的记忆,一点点沉沦。
可眼前的这个人不同,她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心思细腻的多,总能出其不意的安抚凌月夕。
胡紫苑说的很含糊,可苏成还是听懂了,只是有些意外。
“她连你们的话都不听,又怎会听我一个外人的?”避开对方期待的目光,她偏过头无奈地笑了笑。
“我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是觉得你可以。”胡紫苑直视着她,意味深长道:“我看人很准的。”
苏成被她逗笑了,“听你这意思,对我评价挺高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随便跟人结盟啊?”她白了她一眼,顿了顿道:“靠你了啊。”
“唉,一步步来吧。”
苏成没答应,也没有拒绝。
“好!”胡紫苑双手一拍直接默认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以后还需要什么,尽管来找我。”
“……”这副豪爽的样子仿佛她家有矿一样。
苏成从麻袋里翻出了全息闹锺,又四处寻摸了一会儿问道:“那个床上四件套呢?还有个配套的压缩包在哪?”
“让人洗了晾着呢。”说到这儿胡紫苑微微皱眉,“不过山寨里用的都是单人床,那些都太大了,尺寸不合适啊。”
尤其那个压缩包,里面竟然是个床垫,一接触空气就迅速膨胀,单人床根本放不下。
“做个双人床啊!”苏成无语的看着她,“傻吗?你们这连木屋都自己搭了,床还不会啊。”
“你以为我没想到啊!”胡紫苑一激动又吼了起来,胸脯都跟着上下起伏,“整个山寨就一个半吊子木匠!上个月刚中风走了,我们能怎么办啊!”
“行行行,我来我来。”苏成双手捂着耳朵,再嚷下去她也要被送走了,“你找人帮我准备好木材,我自己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