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早就防着她了!

凌月夕气急,咬牙奋力挣扎,但在S级的苏成面前,最终还是逃不过被裹成春卷的命运。

“别闹,好好休息。”

轻轻拍了拍被子,苏成起身,从桌上拿了两把枪就往外走。就凌月夕刚才那状态,一点不像发作时失去理智的样子。

拧开房门,一只脚正要跨出去的时候,她忽然听到身后的人问:“如果发热期晕倒的是我呢?”

凝视着她的背影,凌月夕的声音轻轻的,染了些许凉意,“……你还会陪着我么?”

高傲如她,这种话是从都来说不出口的。可眼下,也不知是因为Omega发热时会格外的敏感脆弱,还是有外界刺激的因素,她此刻就是很想知道,那人会怎么做?

苏成的动作一僵,眼眸微垂盯着地面。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回去抱一抱身后的人。

然而这想法一出,她就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这是在干嘛?还想重蹈覆辙吗?自己还有几条命够折腾的?

为什么要心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道理又不是不懂。

凌月夕向来就是如此,就像最开始,她们被睚眦追杀,一同坠入谷底的时候一样。你以为她是一只脆弱的流浪猫,可怜巴巴地趴在那,期盼着能遇到一个好心收养她的人?

若是信了,等待你的就是万劫不复。因为下一秒,柔弱的小猫就会变成吐着信子的巨蟒,将你一口吞下。

轻笑了一声,苏成抬眼扫了一遍面前目瞪口呆的几人,低声道:“不会。”

她身边有那么多人,她还可以再找个玩物,就像当初随随便便把自己带回红袖招一样。

跨出来关好房门,苏成将两把沙鹰都给了施云起,随后便带着鸢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使馆。

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被单上,床上的人半磕着眸子怔了片刻,缓缓翻了个身,冷得裹紧了被子,蜷缩起来。

即便如此,心还是疼的厉害。

她的怪病已经很久都没再发作过了,自从苏成来了红袖招,在发热期陪了她一整夜后,暴躁的症状就渐渐消失了。

躺了片刻,凌月夕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支起身,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枚银色的翅膀型吊坠,双手捧着将其放在心口的位置后又重新躺好。

施云起和几名Beta站在门外站了许久,面面厮觑,谁也不敢先出声。

“……额,夕夕。”犹豫半天,还是施云起硬着头皮先开了口,“那个、苏成那傻帽没福气,让她走了正好,咱不跟她一般见识。你看,我们这不都陪着你呢嘛。”

就比如她,说甩手了其实一直留在隔壁竖着耳朵偷听,结果就听到了床板剧烈晃动的声音……

“不用,我说着玩的。”房门突然被人拉来,凌月夕不知何时已经穿戴整齐,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们一眼,率先往楼下走,“吃午饭吧,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