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晴雯叫停了这一切。

乔欲如梦初醒,舔舐着唇,像做错了事的无辜小孩,却又像初尝到了血腥滋味的食肉动物舔了舔她的獠牙。

第一眼就心动的人,怎么甘心只做朋友。

纪晴雯怕有人推门进来,反手确认了自己的胸衣尚且在岗位上坚守。

乔欲是莽撞的,却也是懵懂的,曾经纪晴雯引导着她打开了这扇大门,於是她便惯性地将接吻和这操作连接在一起。

小狼的眼神并不平静,禁欲者一旦窥见过情欲的模样,就再也无法假装那些事没有发生过。

地狱的火在炙烤,唱诗班的赞歌都无法阻止乔欲向前一步。

如果是为了面前人的话,背弃信仰似乎也不是多么不可原谅的罪行。

“姐姐,”乔欲说,“我的家人都想见到你。”

“家人?”纪晴雯没想到,乔欲曾对她的亲属提起过自己的名字,“陈恩霈也见过你的家人了吗?”

“她是我的熟人,但不是特别的人,”乔欲说,“我没有那么喜欢交朋友。”

那我是什么?

朋友和搭档之外的第三种人是什么?

纪晴雯没有敢问出这个问题,她不敢再问下去,只是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只知道你成长在澳洲,还不知道你的家人长什么样子,你朋友圈什么都没有。”

“我不喜欢发朋友圈。”乔欲说

“那挺可惜的,没办法了解你更多了。”

“纪老师,”乔欲目光灼灼如火,“我就在这里。如果你想了解我,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

纪晴雯愣住了,从没有人这样直白地向她袒露真心。

“我父母是古板的教徒,也许他们不会很快接受你,但是我保证,姐姐你这么好,他们见过你之后一定会喜欢你的。

我的家在澳洲很偏僻的地方,但是农场里有很多小动物,上百头牛还有看守他们的边牧,小的时候我在外面玩,经常靠着小牛就睡着了,很有趣,也许你也会想认识一下我的动物朋友们。”乔欲说。

像是怕纪晴雯提前说出拒绝的话,乔欲连忙又说。

“解约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有,不管她要多少,我都有。”乔欲甚至不愿意提起蒋华容的名字,那会让她止不住去想台风天发生的事,蒋华容的绝对主宰。

“小孩……”

“姐姐,不要那样叫我,我不小了。”乔欲急於证明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纪晴雯,小孩这个称呼原本是没什么问题,可因为那个阴影的存在,让小孩这称呼听上去有些软弱。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纪晴雯没见过乔欲这么认真的样子,笑着说,“苹果小姐?”

“也许可以叫我乌鸦小姐。”

聪明又记仇的乌鸦。

乔欲说完,却突然又有些懊恼地双手托住了面颊,跟纪晴雯求证:“叫乌鸦小姐,还是很孩子气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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