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与蒋华容相处,纪晴雯总不自觉垂下目光。
就像被叼住脖颈的猎物,不敢反抗。
“你的心比我想象的要硬。”
蒋华容抬手掐住纪晴雯的脖颈,迫使她将头抬起来。
霸道的唇舌撬开纪晴雯的牙关,掠夺着她的隐秘和战栗。
她的不问自取和轻蔑态度,纪晴雯感到羞愤,仿佛被当众剥光了衣服。
纪晴雯奋力地挣扎,却只是被推到钢琴上,身体撞击琴键,按下几个沉重的音符。
“长本事了。”
蒋华容对她的奋力抵抗毫不在意,更似乎被这种抵抗激起了征服的欲望。
纪晴雯羞愤气恼,却根本不是常年有健身习惯的蒋华容的对手。
唇舌间充满着血腥的滋味。
但这并不会引起蒋华容的怜悯,她喜欢看到纪晴雯的战栗和恐惧。
掐在纪晴雯脖颈上的手收紧了力道,直到唇舌攫取尽纪晴雯胸腔中最后的氧气,蒋华容才终於餍足地松开纪晴雯的唇。
但掐在纪晴雯脖颈上的手也只是松了力道,并没有移开。
蒋华容掐着她的脖颈,那么无视她的痛苦,却又俯下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极尽缱绻之能。
“蒋总,你再不放手,我要报警了。”纪晴雯的反抗微弱却坚定,“在你未婚妻的家里,你跟我这样做?传出去不好吧。”
“我问,你答。”蒋华容根本不理会纪晴雯的威胁。
小鸟的喙虽然是尖的,可啄起人来,不痛不痒,那点威胁,根本不够看。
“着火那晚,你在哪儿?”蒋华容逼问,“在我去废墟里找你,发生二次爆炸,你消失的一天一夜里,你在哪儿?”
蒋华容转了转脖颈,扯了扯高领的打底衫,露出脖颈上包着的纱布,将边缘的胶带扯下,拉着纪晴雯的手去触摸那处伤口。
纪晴雯什么也看不见,拗不过蒋华容,却摸到了纱布下鲜血淋漓的创面。
纪晴雯本能地将手抽离,却被蒋华容死死地按着。
皮肤脱落的地方,血肉模糊还未结痂。
那黏腻的触感令人恐惧,蒋华容也一定感到刺痛。
“你干什么?会感染的!”
“伤口从背一直蔓延到脖子上,小晴雯,”蒋华容的语气看似轻松,却是笑里藏刀,“在我奔走找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纪晴雯终於是把手抽走,大口地呼吸平复着心情。
她即便是看到大街上毫不相关的人受了伤,也会心疼,更何况,面前这个人跟她有过床笫之欢,亲密无间了五年。
幸好这里的灯暗了,蒋华容看不见她的神情,否则纪晴雯不会这么轻易红了眼眶。
“蒋总,感谢你的关心,可是,我们之间已经毫无关系了,你因我受伤,我很抱歉……”
“抱歉?”蒋华容轻蔑一笑,“你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个。你跟我之间,从来也不需要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