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区楼下的时候, 两人又遇见了那位陈姓化妆师。他看见行李箱“哦哟”了一声,“小姑娘要搬过来和寅七住?”
“是啊。”
边羲心想这个小区的居民是不是很少,怎么老是能撞见这人。
化妆师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 我就住你对面。”
边羲:“……”
边羲服了, 这个小区看起来那么大, 怎么感觉这么小。
江寅七倒是落落大方, 和化妆师聊了几句就带着边羲走了。
“我们怎么老是能看见他?”
“我也不知道。”
边羲和江寅七回家后, 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边羲就得走了, 她拒绝了江寅七送她去机场的提议, 自己一个人就跑了。
江寅七站在家里,看着面前的行李箱, “行李也不带?”
边羲去梁上月的家里拿那边的行李,彼时梁上月和院长都已经在家了。
沉着脸靠在沙发上的院长看见边羲一下就笑开了,这变脸速度堪比川剧变脸!
“诶边羲,你回来了?走,下棋去!”
“院长,我得去U省啦!下棋嘛,下次一定!”
梁上月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施施然站在窗前, 问:“你去U省干嘛?”
“你管我呢!”
边羲和院长挥了挥手就去房间拿行李了,出来后走到院长的面前举起杯子,“来,院长, 干一杯茶,U省产名茶,我到时候给你带!”
院长举起茶杯和边羲碰了碰, “那我等你回来咯?”
边羲朝着他笑笑,喝了茶就离开了。
梁上月觉得有些怪怪的,找人查了一下边羲是不是真的要去U省,很快就得到了肯定的回复,而且返程的机票是6月2号晚上7点。
真去U省,不是去江寅七家住?
梁上月稍微松了口气,在手机记下了边羲返程的时间。
边羲在晚上十一点多才抵达U省,巩奇文开着她的五菱宏光来机场接她,“答辩和复试都顺利吗?”
“顺利。”
边羲拉上安全带给自己系上,昨晚太兴奋没睡,现在她困的不行,“我先睡了,到了叫我。”
“行。”
边羲在睡着后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看见了自己。
她依旧是站在刚刚穿书过来时的葬礼上,只是这里面空无一人,她的表情满是悲怆。
不对,不对,那不是她。这个满脸写着“丧”,浑身被消极包围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她!这分明就是原先的“边羲”!
“边羲”看着前面父母的遗照,一行一行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她走近遗照伸手抚摸着上面的人,稍长的指甲刮蹭着照片,似乎要戳破玻璃直直刮到里面的纸质照片。
“我不想要你们走……”
“你们是不喜欢我吗?寅七也不喜欢我,你们也抛下我。”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边羲看着梦里的“边羲”突然笑了起来,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好事情。
果然,下一刻边羲就看见“边羲”跪在地上,从自己的束在腰上的腰带里掏出了若干片药片,一股脑塞进嘴里,一边哭一边嚼。
边羲的心跳毫无章法地乱跳,眼睁睁看着“边羲”捂着肚子靠在摆放着她父母遗照的桌旁,渐渐没了呼吸。
“别……不要!”
边羲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巩奇文立刻停车在路边,急切地问道:“边羲,你怎么了?”
边羲的手在抖,额头布满了汗水。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好像是真实发生过一般。
为什么原剧情的“边羲”会自杀?明明她应该一直在走剧情,怎么会死?
巩奇文轻轻推了推边羲,担忧地问:“边羲?”
边羲回过神来,虚弱地笑了一下,“啊?我,我没事。”
巩奇文抽了一张纸巾递给边羲,“抆抆汗,肯定是做噩梦了吧?没事,梦都是反的,别怕。”
“嗯。”
边羲抆了汗靠在椅背上喘气,她一直没有仔细想过为什么她会穿书。
难道就是因为当时她口嗨骂了江寅七吗?这未免太草率了。
边羲在想,原来的“边羲”会不会穿到了自己的世界,用着自己的身份在那个世界生活。
边羲闭上眼睛,隔着眼皮搓了搓自己的眼球,想不通,她想不通。
很快,车子到了巩奇文家。边羲下车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惹得巩奇文笑话她。
边羲的心情随着巩奇文的调侃好了许多,去后备箱拿下自己的行李,“你都不知道今天我多忙,我都困死了。”
“那赶紧洗洗睡吧。”
“行。”
第二天边羲和巩奇文去商场买物资打算送去山区,没想到竟然遇见了在买颜料的刘以荼。
边羲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和她打招呼,看着这人跟小乞丐似的蹲在那儿,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引得边羲朝她走了过去,“小画家!”
刘以荼被吓了一跳,一转头就看见是边羲,“边羲!”
边羲冷不丁身上就挂了一个人,生无可恋地说道:“诶诶诶你照顾一下我的细胳膊细腿好吗?别缠着我!”
刘以荼嘴巴一瘪,委屈地哭了出来,趴在她的肩上说道:“我以为我又要孤独地流浪了。”
“……”
怎么这一个个的都喜欢非主流语录。
刘以荼从边羲身上下来抆了抆眼泪,“你怎么在这里啊?又要去山区?上次我就是在一条山路上看见你和你男朋友往山上的村庄去的。”
“狗屁!我没有男朋友,你再胡说八道我立刻把你丢进商城的马桶里冲走!”
“好好好不是男朋友~”
刘以荼换下她欠揍的面具,重新戴上可怜面具,扯着边羲的衣角一晃一晃的,“我也想去,我想去山区写生,边羲可不可以带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