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江寅七的生日, 工作团队在工作室里给江寅七办了一个生日party,来的人还有国柳和葛真一,当然还有大老板章莫。
不管是远在海外的父母, 还是圈内的艺人都给江寅七发去了生日祝福。
江寅七却一个人坐在角落,热闹似乎与她无关。她盯着微信置顶的那个人,微信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她今天早上发的那条:
早安, 看到消息给我回个消息好吗?
已经三天了,边羲全无消息, 无论是发短信微信,还有打电话,都联系不到人。
国柳手上拿着一瓶啤酒走到江寅七的身边,手臂搭上她的肩膀, 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今天是你生日,开心一点,OK?”
“今年六一节,她都在山区找了个有信号的地方祝我儿童节快乐……难道我的生日没有儿童节重要吗?”
国柳语塞,为什么江寅七总是喜欢灵魂拷问她!半晌她才试探地问:“也许是忘了你的生日?”
江寅七幽怨地看向国柳,唇角往下弯了弯, 似乎被戳到了痛点。
国柳:“……”
不是吧不是吧?这都能踩到雷点?边羲能不能靠点谱了, 江寅七的生日都能忘记!
“估计是没找到信号吧,她不可能会忘记你的生日的。等着吧, 等她给你补一个生日?”
江寅七叹了口气, 这几天她一直很不安, 总觉得边羲是出事了。但却无从查证,她很想亲自去U省找,可是诺大的U省, 该怎么找啊……
晚上的生日party江寅七过得心不在焉,主人公虽然没心情,工作团队的人却个个都是气氛组,依旧将party气氛抬上一个又一个高潮。
凌晨,江寅七回到家中,喝了一点酒的她脑袋有点晕。家中一个灯都没有开,她一个人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看着B市的繁华。
而家里不知道什么电器发出有节奏提示声,闹得江寅七心神不宁。
滴滴滴——
与此同时,U省中心医院的一个手术室中躺着一个女孩,身旁的心电仪器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
边羲在医院动了几次手术,在ICU躺了一周,然后又昏迷了一周才清醒过来。
“我还没死,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哭丧?!”
边羲一睁眼就看见木亥淳和刘以荼两个人直挺挺地站在自己的床边哭,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边羲,你终於醒了,呜呜呜呜!”
“你要是再不醒,你就要进棺材了知道吗?”
刘以荼说着就想去抱边羲,然而被木亥淳揪起领子整个人被甩到一边去:“你能不能盼边羲点好的!”
边羲:“……”
这两人都有病吧!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制裁她,而不是派这两人在这里折磨她!
“对了,村民都安全吗?”
刘以荼抿了抿唇,突然不是很想告诉边羲。
边羲急得心慌,想去摇着她的手臂,奈何手臂脱臼还没好抬不起来,只能瞪着刘以荼问:“你说啊!”
刘以荼坐在床边,就像一个学渣被揪到讲台桌前背书一般,诚实告知了伤亡状况。
边羲双目圆瞪,因昏迷多日而有些灰蒙的眼中氤出泪光,牙齿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按耐着她铺天盖地的情绪。
她终究还是没能全部救下所有人。
“我没用……”
边羲放在被子里的手揪着衣服,低着头哽咽地说了那几个字。
上辈子的悔恨被带到这个世界,就算一直在弥补,但那沉重的悔恨却丝毫没有磨灭半分。在这次一次新的灾难面前,她却再一次留下了新的遗憾。
边羲的心像是被浸泡到强酸之中,疼痛中又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被腐蚀。
木亥淳皱眉啧了一声,她认识的边羲是又损又阳光的女孩。这样颓丧的样子她见不得也见不惯,当即就双手捏在边羲有小伤口的肩膀上,试图用身上的疼痛唤醒她的理智。
“边羲!你做得够好了,如果没有你,大家都得死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你,下游那若干村落近千村民全部都会被洪水淹没。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在否认你的努力,也是在否认刘以荼的努力!”
边羲怔怔地抬眼看向旁边的刘以荼,这才想起自己在口珲山昏迷后一直是刘以荼在那儿安抚着大家,她并不比自己轻松到哪里去。
“对不起……小画家,那个……”
边羲有些无措,她这个人骨子里还是有一点傲娇的,在自己的眼泪还在不听使唤往下掉的时候,总觉得夸人的话羞於说出口。
刘以荼在那儿笑着,像一个高中的少女干净又漂亮,说道:“干嘛看我呀?我脸上有花儿吗?如果有的话好不好看?是玫瑰花还是百合花?但是我比较喜欢梨花诶。”
边羲抿了抿唇,张了张口却是话锋一转:“奇文呢?”
“还在ICU躺着呢。”
刘以荼从旁边拿了一个苹果给边羲削皮,仔细说了巩奇文的情况。
边羲的心一颤,巩奇文竟然伤得这么严重!
“你俩快带我去看看!”
“行啊。”
木亥淳和刘以荼,一个野得像峨眉山猴子,一个像野生金丝猴,哪里会照顾病人?当即激情干坏事,找了个轮椅把边羲抬上去,疼得边羲呲牙咧嘴:“疼疼疼!你俩碰到我伤口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以荼推着边羲到了ICU门口,边羲艰难地单腿站起来,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里面的巩奇文。
木亥淳张口就想说梁上月那件事,刚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刘以荼堵住了嘴,随后就听她小声地说道:“先别影响边羲心情,这个地方不适合发脾气,别给边羲憋坏了,等会回病房再说。”
“你说的对。”
没一会儿,负责边羲病房的护士急急忙忙走过来了,“你们怎么带病人来这里了?还站起来了?不要命了你们!”
边羲眼眶打转的泪水被吓得滴落在地上,腿一软立刻摔坐在轮椅上,疼得全身差点散架!
“嗷嗷嗷──”
“对不起对不起,护士姐姐,我们马上带边羲回去!边羲你坐好了,咱们要起飞了!”
木亥淳立刻推着边羲跑,气得后面的护士又说了一句:“你们慢点,摔着了怎么办!”
边羲的双手紧紧扶着轮椅扶手,苍白的脸上冷汗直流,如果她没猜错,她身上的伤口肯定又流血了!
可以说,这辈子她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边羲被推回病房,在护士骂骂咧咧之下又被抬上床去,又在医生的骂骂咧咧中检查完身体。果然,还没结痂的伤口再一次破开皮肉流出一股一股血液,沾湿了病号服。
这一切,像他妈做梦一样。
木亥淳和刘以荼自责地要命,在呆愣中被护士推出病房:“看看你俩做的事,病人伤口要重新缝针了,要是伤口又感染发炎了那就了不得了知道伐!”
刘以荼和木亥淳站在病房外大眼瞪小眼,然后默契地抱头蹲在地上反思自己,活着在酒店被警察抓了嫖,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