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杀你便杀你,出墓!(2更(1 / 2)

「既然阻止不了你的决定,我就只能陪你一起。」

司陌的话,直击了慕轻歌心中最柔软之处。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从心底被他砸出的裂缝中溢出。

「你怎么那么傻?」千言万语拥堵在慕轻歌心中,最后,她只能说出这句话。

司陌却露出盛世美颜的笑容,抬手轻点了一下慕轻歌的鼻尖。「我傻么?这是本君做下的,最明智的决定了。」

「可是,千年……」慕轻歌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焦急。

司陌却将她涌入怀中,让她的脸颊紧贴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下巴轻轻摩抆她的发顶。低沉如醇酒般醉人的声音,缓缓响起:「这样不好么?你我生不能同时,死却能同日。也省得千年之后,你抛下我一人,独自受苦。你也不必怕千年之后的恐惧,有我始终在你身边陪着你。」

慕轻歌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哽咽,眼眶有些微湿。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情之人,从不轻易被打动,也不会多愁善感。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被打败了。

她卸下了一个战士的所有骄傲,如同一般女子那般,安静的依偎在自己男人的怀中,感受着来自男人的庇护和温暖。

司陌的话,让她无言以对。

甚至,她被他的话所蛊惑,觉得这样的结局,才是最好的。

蓝色的光,笼罩在两人身上。从司陌出现开始,太一始尊就没有再和慕轻歌说过话,他好像突然沉默了,又好像突然消失了。

蓝色的光,直接影响着两人的灵魂。

那种比**承受的最强伤痛,还要再痛上千倍百倍的痛,让慕轻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唔』的声音。

她一发出这样的声音,司陌便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吟:「不疼,不疼。」

男人的轻声安慰,如同在安抚不懂事的孩子。语气中的宠溺,令慕轻歌觉得好笑。他在承受着同样的痛苦,却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安慰她。

突然间,那蓝色的光,如同火焰一样,燃烧起来。

灵魂撕裂之痛,倏地传来,毫无半点预兆。这让慕轻歌与司陌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然,他们却将彼此抱得更紧,不愿松手。

两人在蓝光中的异样,让墓室中的众人察觉到了不对。

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慕轻歌和司陌都感到自己的灵魂在燃烧献祭之时。

一声清脆响声,在他们身周突兀而起。

那些笼罩着他们的蓝色光芒,竟然如镜片一般碎裂,消失不见。而两人所站之地,发出一道极为刺眼的亮光,从结界中蔓延出来,笼罩在整个墓室之中。

眨眼间,亮光消失。

无论是结界中的两人,还是墓室中的数百人,都消失不见。

……

慕轻歌踉跄了一下,便跌入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小心。」司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慕轻歌站稳之后抬眸,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墓心,太一始尊的棺椁存放之地。那虚幻的人影,依然坐在棺椁前的宝座上,而他的掌心中,托着混沌神格。

「恭喜你,你过关了。」太一始尊开口。

过关了!

慕轻歌有些诧异,她迅速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灵魂中并未落下献祭的印记。甚至,之前受损的灵魂,也全数修复,比起之前还凝练了几分。

她震惊的看向司陌,而司陌则是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显然,他也自查过自己的灵魂,情况应该与慕轻歌相同。

他们二人的灵魂并未受损,太一始尊却告诉她,她过关了?

「我不明白,太一始尊。」慕轻歌看向太一始尊的虚影,直言道。

「太一始尊?」司陌听到慕轻歌的话,视线也移向了那道虚影,珀色的双眸缓缓眯了起来,似乎在想着什么。

少顷,他就眸中一亮,明白了这道虚影到底是谁!

他,就是在记载中,混沌神格的第一位主人,也是唯一一位主人。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混沌自己的决定。」太一始尊直接的道。

混沌自己的决定?

慕轻歌有些诧异。

应该说,她有些不敢相信。

然,太一始尊却轻轻抬手,混沌神格缓缓朝慕轻歌而来,直接飞入了她的眉心之中。一直到混沌神格进入她的眉心之后,她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直到现在,她都不得不发出感慨,得到混沌神格的过程,真的是……她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混沌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当年的我们修链,并不借助於这种东西。但是,当大家发现,这种东西能够有助於修链,改善天赋之后,大家就开始广泛的使用了。渐渐的,繁衍的后代中,自带着这种东西。它到底是什么?我更愿意叫它是一种境界。」太一始尊缓缓的道。

这番话,说得慕轻歌和司陌都有些莫名。

尤其是司陌,他是魔域之主,又存在数万年,他的理解中,无论是神格还是魔灵,都是神魔二族与生俱来的,太一始尊的这一番言论,他从未听说过,更不曾在任何典籍中见到过。

「境界……」慕轻歌呢喃着这两个字,眼神中充满了思索。

她同样不明白太一始尊的话,但是却不妨碍她记下来。

「你们二人,不错……好自为之吧。」太一始尊说完,那宝座上的虚影,化为虚无,消散不见,整个墓室之中,光华似乎也黯淡了下来。

「太一始尊!」慕轻歌轻呼道。

她觉得,自己还有许多疑问,想要在太一始尊这里请教。

可是,她话音一落,手却被司陌抓住,对她道:「他已经走了。」

走了……

慕轻歌心中有些失落,这种感觉,似乎是因为太多的未知引起的。虽然,她现在也不能确定,这种追溯起源的未知,代表着什么。但是,她心中既然产生了疑惑,自然很想得到。

「我们走吧。」司陌对慕轻歌道。

「等等。」慕轻歌反手抓住司陌的手腕,双指搭在她的脉门之上。

这一探脉,她脸色一沉,抬眸看着他,责备的道:「你果然在受了点伤,你就不能不要乱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