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敢如此不顾一切的在一起么？

千鸟、焚海、金光、碎星、十方五人，是无法理解慕轻歌和司陌的坚持。在他们看来，情爱不过是过眼烟云，唯独修链，才是永恒。

而这两个天资纵横的人物，却偏偏为了情爱小道，而抵抗一切，这是他们这些老光棍难以理解了。

这五人不懂，剩下一人，却被慕轻歌和司陌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离鸢在心中嘶吼。她想不通，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当初如此委屈自己，放下身段，只求能与司陌在一起，他却丝毫没有怜惜。她一颗真心，就被他如此无情践踏，弃如敝履！

眼前这个慕轻歌有什么？

除了比她年轻一些，还有哪点比她强？

心中的嫉妒，令离鸢的眸色越发的暗沉，在那双发暗的眸子深处，一股风暴渐渐形成，席卷了她心中的一切。

此时，她没有留意到，在她手臂上，被袖袍遮盖之处，原本细腻如玉的肌肤，正在慢慢呈现出枯萎和衰老的样子。

「慕神皇！」

突然，金光神皇大喊了一声。

慕轻歌抬眸看向他，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的从离鸢扭曲的脸上扫过。

除了她身边的司陌，没有人注意到，在她看向离鸢时眼神中的一抹一闪而过的幽光。

「金光神皇有何指教？」慕轻歌勾唇浅笑，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淡然。

金光深吸了口气，看着慕轻歌和司陌问道：「你真的要逆天而行？」

「逆天？」慕轻歌眼神玩味起来，她嘴角勾起的笑容带着张扬。「若是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便是逆天，那我逆了这天又有何妨？」

她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字字如雷，没有一丝犹豫。

殿中所有人，都被震撼在原地，一时间竟然忘了言语，只是觉得站在那神皇宝座上的红衣战甲女子，是如此的耀眼和强大，彷佛在发着光芒。

不说旁人，就是站在慕轻歌身边的司陌，在听到她这句回答时，心口都好像是被拳重击了一下。

他的小歌儿……

他的小歌儿！

「当年……」换玥神皇突然开口，打破了寂静。「余崖离开时，我也曾问他，她可会以真心待你？余崖对我说，弟子从不知情为何物，但是遇到了她，我便知道，这一生，不愿她受到半点伤害，不愿看着她难过。」

他这番话出口，令不殿中众人皱了皱眉，就连慕轻歌都疑惑的皱眉，不明白他此话是何意。

换玥神皇缓缓的道：「余崖走后，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情爱到底是什么。直到今天……」

他的眸光轻抬，落在慕轻歌身上。「慕神皇与魔君二人，彼此情深义重，他们上面也无管制之人，我们这些人，又何必插手呢？」

「可是，神魔二族毕竟……」金光神皇忍不住道。

「好啦。」钟山神皇抬手打断，「这不还没打起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