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脑海掠过几个画面，赵安吞噬掉的原人格重新出现，还有那变化型异能者，明明被砍断四肢，消耗那么大也没有恢复人样，一切的一切，她总感觉好像有什么未知的变化即将出现。

“我？”顾清漓坐在她身旁，伸出手来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我暂时还没出现异能过度使用，所以我不太确定会不会出现你这种情况。”

“这算什么？学渣与学霸的区别吗？”程孜玉闭上眼，感觉脑门舒适了许多，一放松，说话就柔且没力。

“你硬要……”顾清漓勾唇，压低身躯，却见程孜玉的眼帘难以睁开，迷迷糊糊的样子根本没有听见，她放低声线，轻轻吻上脸颊，“……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程孜玉并未回答，已然熟睡。

天气诡异的变化，导致夜晚也是极其的闷热，顾清漓见她额间冒着细密的汉珠，就拿着扇子一下下摇晃，程孜玉感觉到了凉爽，拧着的眉舒展，露出香甜微笑。

她跟着一笑，又冷冷看着疾风，用脚尖轻轻踹了它一下，细声说道：“以后晚上别总跟着我们，知不知道你很碍眼？”

疾风竖起耳朵，一抬眼，仿佛不屑，留了个后脑杓给她，顾清漓气笑：“跟程孜玉一个德行，算了，今天你立功，就放你一马。”

疾风尾巴一摇，它根本没听见。

******

两天后，柯家选了一处空旷场地，位於基地外的停车场，允光倒是没有反对，只是暗道一声老狐狸，场地定在外头，不定因素太多，尤其是谢家那帮人，穿着动力服不利於隐藏，可是在外面却完全没有问题。

城墙上站着许多看戏的人，大部分人打着伞，衣着干净，每人手持一瓶水，显然都是些内围的人。

柯子忠瞥向允光：“规则就打到一方求饶为止，只要不投降，就算打死了，我想你也能理解吧？”

“呵，这句话还是留给你，要是你儿子死了，希望你能理解，拳脚无眼。”

“好！”

柯子忠有模有样站在车顶，用着喇叭大声宣布比试的起因：“这次比试不仅仅是个人恩怨，更是我对基地长的责问，因为基地长的诱导计划，导致整个苏市被移平，我心痛，懊悔没能及时制止，我能做的就是让我儿子来和基地长的女儿比试，如果我儿输了，从此绝口不提这件事，如果赢了，就请基地长退位让贤。”

许多人窃窃私语，但他们大部分人始终保持无关紧要的态度，只有一小部分人还是不希望换基地长，因为允光确实做得很好，为人也算公正，这在末世可是难得的好领导，一次决策的失误并不能否认他的优秀。

“行啊，柯子忠。”允□□得胸口起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别的没学到，倒是学会了狠。”

“上位者不狠，又怎么驾驭下属。”柯子忠一声冷笑，又大喊一声，“比试开始！”

允荟惜率先朝柯子栋开了两枪，二人迅速规避，躲在车后，二人的装备齐全，只是没有大型杀伤力武器。

允荟惜蹲下身，趴在地上，观察脚腕，却并未有发现：“该死！”

她只能翻滚，移动换位置，双眼一直瞄着车底缝隙，想了想，她取出一面镜子，向车顶照去，寻了一圈，发现柯子栋正缓慢移来。

她紧握手/枪，忽然暴起，一颗子弹射出，直朝他面门射去，柯子栋翻滚落地，面颊被划伤，允荟惜乘胜追击，趴在地上又是几枪子弹射出，柯子栋又一翻滚。

他捂着腿，鲜血直流，但仅片刻，鲜血完全止住，他从口袋取出一副眼镜戴上，边框按钮一按，视线顿时清晰映照出允荟惜的人影，他冷笑一声，悄悄起身。

程孜玉在城墙上看得清清楚楚，她朝城下的顾清漓打了个手势，顾清漓转而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柯子栋大步朝她跑去，见她的身影有冒出的架势，毫不犹豫开了几枪，火花抆着车边冒出火花，允荟惜不得不又缩回脑袋。

她皱眉，又用镜子探照，却一枪被崩碎：“用感应器，真是不要脸。”

她迅速奔跑转移，一颗颗子弹紧紧跟随她，她转身躲向另一辆车，“砰砰”的几声响，全打在车上，哪怕她不露身，枪声依旧不停。

有那么瞬间，她听见秦清妍大喊“躲开”，一股危机如刺骨冰寒，她下意识逃离，背后却传来一声巨响，汽车爆炸，冲击力将她冲飞，撞上面前的车，倒地不知其生死！

“荟惜！”秦清妍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