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完了。」师清漪斟酌地道:「只是音频最后很乱,我在想你是不是被曹睿给……你没事吧?」
祝锦云笑道:「没事,我后面躲开了,有人制住了他。」
之前通过视频看去,祝锦云好端端的,也没什么异样,师清漪也就放心了,说:「那就好。锦云,我想去看看曹睿,不知道行不行?」
祝锦云沉吟起来,没有答话。
师清漪道:「医院不许吗?昨天才经过催眠,他状态是不是不太好?」
「可以的。」祝锦云对师清漪的要求向来不会拒绝:「曹睿的案例是老师负责的,我只是帮手。不过我会和老师说下,拜托医院给个通融,在他情绪稳定的时候,安排个时间出来。其实这么久也没有人去看他,对他的恢复也许不好,他没有亲人,你作为他的同班同学,去看望下,也许会有个促进作用也不一定。」
「锦云,谢谢你。」
「你跟我还谢什么谢?」祝锦云的笑声听起来有些狡黠可爱:「那你到时候等我消息就好。」
「嗯。」
祝锦云为人温吞,办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很讲效率,等之后师清漪和洛神吃过午饭,祝锦云就来了电话,通知说事情已经办妥,探望时间安排在第二天的上午十点。
曹睿前几天才转到现在的市立精神病医院。这医院建起来也有几十年了,是个年头有些久的老医院,许多建筑都经过整修重建,不过还是遗留了部分老院旧址,还在使用当中,里面住的大多是重症患者,其中有些人甚至需要用非常手段圈禁起来,以免放出去造成社会恐慌。
曹睿情况特殊,也被安排在了老院。
说是精神病医院,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疯人院,里面情况有多糟糕,师清漪完全可以想象,早早地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和洛神在上午九点时到达了老院泊车的地点,车位是刺目的白漆刷出来的长方形框,旁边则是一座才六层楼高的老房子,年代久远,连砖头都是裸露的,外面刷了一层红色的漆,已经显得斑斑驳驳。
老房子右面潮湿的墙壁上爬满了厚厚的一层爬山虎,厚厚的绿叶与红漆砖衬在一起,青红相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苍凉与冷寂。
这个泊车点很安静,道路两旁是笔直高耸的银杏树,树叶郁郁葱葱,华盖如伞,虽然日头升得高,这里却显得分外的清凉舒爽。师清漪和洛神刚下车,回头一看,就见一辆红色的跑车快速无声地朝泊车位这边滑了过来。
这跑车造型流畅,外形看起来要多骚包有多骚包,师清漪自然也认得这款跑车的型号,市里能开得起这款的人,完全屈指可数。
洛神看了一眼,没在意,只是道:「走罢。」
师清漪点头,正打算和洛神离开泊车位,那跑车却在她们身边停了下来,端端正正地往师清漪那辆车旁挤了挤,耀武扬威似的,霸道得厉害。
师清漪虽然有经济实力,平素为人却是低调而节俭,外人根本猜不出她的家底,她的车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那种,此刻与那辆骚包昂贵的跑车一比,实在是黯然失色到了老家。
没办法,师清漪只得从两车之间的间隙小心地穿过去,不料旁边车窗摇下,一只白皙的女人手伸出来,攥住了她的手臂:「哟,两位漂亮的小姐,你们来这看病啊?」
师清漪听到这女人的声音,也终於看清来人的面目,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慌忙甩开:「我看你个鬼,给我手脚注意点。」
雨霖婞今天很少见地戴了副眼镜,她把眼镜摘下来,那双桃花眼就盈盈地晃出了光,一手搭在车窗上,笑道:「这一回生两回熟地都是老朋友了,还这么不客气。」
师清漪被两车夹着,道:「我看你是这些天被蛊虫弄得烧坏了脑子,我们什么时候是老朋友了。」
「看看,还耍赖。」雨霖婞从另一边下了车,绕到洛神身后,指着洛神腕子上的手表道:「我的礼物都收了,还戴上了,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洛神站着,好整以暇地淡笑看着她,随便她指指点点。
师清漪从间隙里脱出,道:「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雨霖婞神色慵懒地反问:「这话该我问你。」她嘴角勾起,恶劣地玩笑了起来:「莫非你真的有……」
「你才真的有神经病。」师清漪接下她的话茬,怒了。
洛神盯着雨霖婞,一张脸面无表情:「其实是我们家月瞳得了严重的抑郁症,牛奶也不喝,肉也不吃,甚至连它最爱的妙鲜包也不要了,我们只好带它来这边进行心理治疗。」
「月瞳?什么人?」雨霖婞犹疑了几秒,听力重点终於落到了猫狗粮食「妙鲜包」上,这才反应过来。
她紧张得面色有些发白,左右来回环视了下,并且确定师清漪身边没有跟着那只讨人厌的白猫,这才汗涔涔地对洛神心虚道:「这是人看病的地方,你玩我呢。」
洛神直白地承认,淡道:「是。我玩你呢。」
雨霖婞恨不得捏死她。
师清漪皱起眉,走到雨霖婞面前,歪了歪头:「说正经的,难不成你也来找曹睿?」
雨霖婞难得地恢复了严肃神情,从手提包里摸出一个纸袋,递给师清漪:「这是我弄到的一些照片,你们两看看吧。本来之前还想着从这疯人院回去后再告诉你们,现在可巧,居然在这碰到了。」
洛神和师清漪对视一眼,各自取了几张照片出来看,脸色不约而同地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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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导满血复活了,这边更新完,晚点再去接着修古代卷,已经修到第三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