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基本上被鱼浅蜷在濯川怀中的上半身填满,银发披散在肩头与身前,脸更是勾勒得无比细致,依稀只能瞧见濯川揽鱼浅的手,露了一部分出来。
旁边写道:「她身有鱼尾,实在不便行动,若她不待在池中或箱中时,我便只能抱着她走来走去。今日我将她从捉妖箱中抱了出来,箱中都是水,她身上湿漉漉的,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片水渍。我踩在那水渍上,一时不慎,脚底打滑,我抱着她摔在地上。我怕压着她,跌倒时慌忙将自个垫在她身下,她的身子趴在我怀里,脸与我挨了一个猝不及防。她的唇碰到了我的嘴唇,我当时几乎傻了,什么都不晓得,只晓得她的唇软极了,似含着水。之后三天,我都不敢直接瞧她的脸,我怕见到她的唇,夜里想起她,便会做梦。我怕做那般的梦,却又想做那般的梦,我想我许是犯了癔症。」
鱼浅看到这,不解道:「阿川,什么梦会让你当时既害怕,却又想做?你说怕夜里想起我,会做梦,梦里若是有我,你为何会怕?」
她看上去有些难过:「那时你怕我?可是我吓到你了么?」
濯川最怕鱼浅失落,忙道:「不是的,我那时不晓得自个怎么了,夜里竟做那般肖想你的梦,我不是怕你,我是怕我自个,那时我觉得我自个是个禽兽。」
师清漪:「……」
好罢,她以往也做过这般的梦,梦里都是洛神。
若如濯川所言,难道她也是……
才……才不是。
濯川也太老实了,只是做个那般的梦而已,怎地如天塌了似的。
师清漪回想起她做那般梦境时的情景,面色顿时凝住。
好罢,其实她也好似觉得天塌了。
第二日醒来时,她慌忙去浴室洗去一身的热汗,出了房门瞧见洛神在客厅,她一想到自个做了那种梦,当时都不敢去看洛神。
「肖想我的梦?」鱼浅这才明白,笑道:「你是说你做了春梦么?」
濯川面红耳赤,低声道:「你莫要这般直接说出来。」
「这也是私房话?」鱼浅委屈道:「那只能等你我回房再说了,可惜脉井底下没有房间。其实我攒了好些私房话要说,但你叮嘱了不能在外说私房话,我便忍着未曾说出来的。」
濯川语塞:「鱼,我……」
师清漪听鱼浅此言,既觉得好笑,却又莫名有些心酸。
目前外头所有房间,皆不可信。
但她可以试着为鱼浅和濯川准备一个房间,一个特殊的,旁人都无法窥探打扰到的房间,让她们尽情说些私房话,也算圆了鱼浅所愿。
师清漪宽慰她们二人道:「脉井底下没有房间,但凰殿里有房间,到时我们解决了脉息阻隔,出得脉井,你们可以回房再说,先莫要心急。」
濯川越发局促,忙道:「师师,我……我不急的。」
鱼浅却道:「我急。」
师清漪:「……」
濯川:「……」
鱼浅忍了忍,终究还是直白道:「我难受,想说些私房话,现下便想说,如何是好?但阿川让我莫要在外说私房话,我得听阿川的,但我又忍不住,何时我才能进房间说些私房话?」
师清漪见鱼浅神色哀哀的,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鱼浅已很是勤学好问,但毕竟是从水里来的,尚未完全适应岸上的一切,她对岸上之事有些糊涂,容易被人的话带进沟里去。
师清漪道:「你误会了,不必当真有房间,只要旁人听不到便好。」
鱼浅讶然道:「不需要房间么?我还以为一定要回到房间才能说。」
师清漪指了下洛神,道:「是她教坏你了,非说什么在房中说的话。其实只是因着有情人大多欢喜在房中时说这些话,毕竟两人私底下在房中时,不会被听到,而那般氛围又最适合说那些话,才有『私房话』这般说法流传出来的。」
真是,为何她非得一本正经地在此解释这些羞死人的东西。
都怪洛神。
洛神面色无辜道:「我说得也未曾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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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你仔细想想,你古代和现代哪一次没做和阿洛在一起的春梦,你好好思考一下是为什么【。
为何呢?【。
下一章让大家知道什么是鱼级别的私房话,鱼这里已经成为一个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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